年轻的主教漫步在学院的小道上,沉默地仰视着静谧的夜空,久久不言。
良久,他低下头,继续无言地注视着对面迎面走来的几人,目光一如往常一般深沉。
“感谢您的帮助,”为首的老人打破静穆,“您的沉默是我们最大的援手。”
年轻的主教仍然望着他们,看着他们满是血迹的、略带破烂的衣衫,还有随手紧握的各式武器。
“我会记住的,这一次可耻的亵渎。”他冷漠地回应,“我还以为你们会记得这是大学,是我负责的教区。”
“这是议会和教廷的共同决议,开尔勒主教。”老人不以为然,“很抱歉,接下来还会有一场该死的火灾发生在这片神圣的地方,希望冕下不要介意。”
开尔勒转过身去,看向那片发生惨剧的学生宿舍。一群身披黑色教袍的教士包围了那幢已经摇摇欲坠的小楼,手中举着明晃晃燃烧的火把。
“令我们意外的是,那群孩子最后还是能够有能力反抗,而我们也为此付出了多余的伤员。”老人挥挥手,旁边的助手递上记事本。
老人用染血的双手随意翻阅起来,“总共是二十三人,全部为东夏的留学生,文生十八人,武生五人,确认死亡。”
“精确的数字,草率的生命,斑驳的罪恶。”开尔勒开口,“你为何还有脸面站在我面前陈述这个肮脏的事实,唐顿?”
“当行的路,我们已经行尽了,接下来自有公义的冠冕为您留存。”
老人挥着手,示意手下进一步行动。
升腾的火焰吞噬着楼房,燃烧的帘幕掩盖了丑恶的真相。
“还有一人,正在由斯图尔特.劳伦斯追捕。”唐顿向着沉默的主教说道,“您如果对这一切感到厌恶,可以试着赶上列车去感化他,挽救那条无辜而纯洁的生命。”
“魏观,我记得他,”出乎意料地,开尔勒回答,“祝你们的猫头鹰先生好运。”
“提前返回东夏的那个学生?他可是和您一样的绅士,连挥拳都不会吧。”老人的语气已经不再恭敬,“希望他能有刚刚那个叫常数的学生一半的危险。”
主教回过头来,盯着唐顿。“他乘坐的,是那趟洲际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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