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苞看到马眼中留下的泪水,第三鞭怎么也下不去手,心里也是一阵阵发颤。
此马是赵苞得自几年前,在一次追击匈奴时,赵苞与公孙度、公孙瓒三人深入草原几百里。
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野马,其中有一只马王被公孙瓒所得,而赵苞则抓住了马王的幼马,正是如今骑行的坐骑。
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从刚开始的小马驹,到现在比之一般名马也毫不逊色,赵苞异常喜爱,取名为逐日,夸赞此马的速度。
如今马眼中泪水直流,叫赵苞如何下得去手,抓着马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连着几次,赵苞实在是狠不下心,眼睛也已变得通红一片。
五名亲卫心里一阵焦急,“主公!快下手吧!等汉军循着踪迹追来就晚啦……主公!”
赵苞再次盯着马的眼睛看了看,想起自己要钻进地窖保住性命,忽然感觉一阵好笑,“摆了……摆了……赵苞命该如此如之奈何?你们都走吧!”
五人闻言大急,彼此对视了一眼,悄悄往赵苞身后摸去。
赵苞身为沙场战将,感知何等强大,虽然此时有些分心,但五人的靠近还是被赵苞所发现。
赵苞拿着马鞭霍然转身,看到五人摄手摄脚的样子喝道:“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五名亲卫脸色一滞,心知就算用强也不是赵苞的对手,只好无奈的站在一边。
赵苞一边抚摸逐日头上的鞭痕,一边在心里回想往事,想起自己为杀败匈奴丢妻弃母,心里后悔异常。
直到过了好一阵,赵苞才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回神,往后看了一眼五名亲卫,“你们五人走吧!”说完话,赵苞翻身上马而去。
五名亲卫看赵苞骑马走远,心知赵苞已经心存死志,五人对视一眼,齐齐横刀自刎。
赵苞驾马奔出没多远,就碰到了正在城内搜索残敌的士卒,赵苞驾马就杀了过去,这伙儿士卒只有十人,哪是赵苞的对手,顷刻间被赵苞斩杀当场。
赵苞在城中见人就杀,很快就吸引了渔阳军的注意,不过宇文城都等将都率军追击公孙度去了,一时竟拿赵苞毫无办法。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守府,此时在太守府中只有贾祤和程咬金二人,其余众将则还没有回来。
士卒进屋立刻禀报道:“军师、程将军!城内发现一员敌将甚是勇猛,已经杀伤我军士卒二百余人,请程将军带兵擒杀敌将。”
程咬金精神一震,急忙问道:“此将作何打扮?手下有无亲兵卫队?”
士卒立刻答道:“并未发现有亲兵或其他士卒跟随,至于打扮……和那日与张翼德将军交战之人甚是相似。”
“哦?”程咬金心里大喜,“这是该着我程咬金立功啊,没想到俺老程的马慢追不上叛军,却是歪打正着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看程咬金起身想往外走,贾祤急忙嘱咐道:“枝节多加小心,若是不敌则叫士卒一拥而上即可。”
“文和先生你放心吧,俺老程办事你还不知?”说完话急急往外走去。
程咬金在士卒的带领下来到赵苞出没的城区,在马上坐着等待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士卒来报,说敌将又出现了,正在与己方一个百人队战在一起。
在报信士卒的带领下,程咬金很快就赶到了交战处,只见赵苞正在反复像布阵的士卒发起攻击。
因赵苞马势又急又快,士卒竟对其奈何不得,反而赵苞每次冲击都能带走几个士卒的性命。
程咬金仔细打量一阵,突然大吼一声:“敌将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赵苞听到程咬金的大喝,急忙止住冲锋的势头,往程咬金处看了过来。
见来将不是张飞,心里松了口气,“我乃是辽西太守赵苞是也,你又是何人?”
程咬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我乃是取耳性命之人!”双手拿起一对儿板斧,驾马直取赵苞。
在古代讲究个来将通名,若是对方不答,则代表看不起你的意思。
所以赵苞闻言大怒,举起枣阳槊奔向程咬金。
眼看着两人就要碰撞,程咬金忽然大喝一声,“劈脑仁!”举起手中板斧往赵苞的脑袋劈来。
赵苞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搬举起枣阳槊往头顶挡去。
没想到程咬金这只是个虚招,一对板斧在空中斜斜的一分,直取赵苞的面门,“剔你的牙!”
赵苞急忙把枣阳槊改为封挡。
谁知程咬金斧势再次一变,又奔着赵苞的耳朵去了,“掏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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