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熬很早就在地铁站口等待,依旧是那身便服,可见没有来得及回去换衣服。
宇文殊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听说过符林吗?”
“噢,符林真君,三界中围棋下的最厉害的,不过现在隐居了。”
“和我说说他的事迹吧。”
二人边走边聊,跟着梁熬,宇文殊上了鬼界为他准备的专车,直接前往地狱。
“他在飞升前是凡界棋圣战和名人战的冠军,棋力很高,而且他总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布局。”
宇文殊并不是不知道棋圣战和名人战,他飞升前对围棋有一定的研究,在凡界是业余五段,不能说是高手,但也是一个颇有潜力的新秀,学棋一年半就达到了业五,可谓是一路平坦。
宇文殊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隐居吗?”
梁熬道:“没人知道,天帝也不知道。”
宇文殊想:“若是见到他一定要和他切磋切磋棋艺才行。”
鬼界虽然大都在地下,但风景依旧别有一番风味,尽管没有高大耸立的摩天大楼,但低矮,美观的楼房随处可见,鬼界光源来自路两侧与顶上的灯。
七拐八拐后他们来到地狱的入口,梁熬再一次带着他来到唐秋羽的牢房,唐秋羽见到他背着手走来立马坐起来。
宇文殊道:“我横竖睡不着,问了很多人,才从他们嘴里知道,满嘴上挂着的两个字是“吃人“!”
“什么?”她道,“我想吃肉”
“好啊,告诉我,你生前经历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好吧,还有一点问题,你和南宫怎么认识的?”
“我不告诉你。”她又摆出笑脸。
宇文殊也对着她微笑,道:“你认识南宫是什么时候啊?”
“也没多久,十八年前的冬天。”
宇文殊想:“十八年前的冬天?正好是我下凡的时候。”
“那句话不是那样的。”她嘟着嘴小声道。
宇文殊感到诧异,道:“哪句?”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这才是原话。”
宇文殊噗嗤一笑:“你看过《狂人日记》?”
“没有,听别人讲过,《新青年》在那时候很多人看的。”
宇文殊转身就走,任她怎么喊叫都不理会。
他离开地狱,一路回到天界,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路上除了一些包子铺,就没有什么人了。
天界刚下过雨,路上湿淋淋的,他回府里换上睡衣,然后钻进白瀾的被子里,温度不热不冷正正好好好,很想让人多睡一会。
白瀾感觉到他爬上床,睁开迷糊的双眼,又迷糊的说了句:“你干嘛。”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宇文殊把她搂入怀中道:“你一晚上没睡好吗?”
白瀾轻轻转过身跟,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一只脚锁着他的腰,略带娇气的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陪着我的。”两只疑惑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
宇文殊左手依然搂着她,右手却被白瀾拉过去当枕头,他将头贴上,白瀾闭上眼,宇文殊温柔道:“想我陪着你你还不听我的话?”
白瀾满眼无辜道:“人家…就想你像前面那样嘛。”
宇文殊把她搂紧些,柔软的躯体贴在他的身体上,慢慢闭上了眼。——————————————————————————
宇文殊走在石子小路上,一旁是茂密,繁荣的树林,一旁是清澈透明的小河,天空湛蓝,偶尔几朵白云悠悠飘过。
而在不远处有一位身着蓝色汉服的女孩,手挽小竹篮,面带微笑,蹲在河边投喂饲料。水中色彩多样的锦鲤前仆后继,贪婪的抢食着红豆般大小的饲料,每条鱼都是那么“膘肥体壮”。
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水中的鱼,那些鱼好像也在望着她,都时不时露出头等待她投喂饲料。
女孩微微一笑,道:“先等会。”径直朝宇文殊走来。她慢慢走近,宇文殊不知怎么的越发想跑,女孩先开口,“你是府中什么职位?怎么会到别院来?”
那女子的声音像娟娟流水那样的细腻,沁人心脾,又像风铃那般的温婉柔和,女孩的脸白皙,肤如凝脂,却好像没有妆容,有种想让人上去揉揉的感觉。总结起来就是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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