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风雨交加,女人蜷缩在床上,两只失了神的眼睛看着桌上结了霜的汤,颤抖的牙齿和呼出的气雾,都显得她冷。
她好像在等一个人,一个能让她立马温暖的人,但那个人再没有出现。
一天后,女人被屋外吵闹的锣鼓声惊醒,她慢慢爬起来,透过窗户,好几十个人在她家门前,为首的男人抱着一块大大的照片,后面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扛着一口棺材。女人看到照片瘫坐床上,双手捂着嘴,眼睛被泪打湿,却说不出什么。
一个胖胖的大妈轻轻叩响门,见没有人回答,就推门进来,女人惊恐的往后退,心里五味杂陈。
大妈裹着一身素衣,端着青兮走进来,女人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摸一会剑后将它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随着送葬队伍来到山丘,当棺材就要入土的时候,女人抱着沉重的剑,道:“这…剑,是他的传家宝…可…可不可以和他…放一起?”
众人看她可怜的眼睛,也因为这把剑曾救他们水火,虽然木板早已钉上,但还是撬开。棺材板撬开以后,女人却躲得远远的,始终不愿意再往前一步,直到要定上钉子时,女人才扑过来,奈何钉在已经落下,她就抱着棺材哭了几分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绝望的看着埋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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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围墙上的砖瓦有响动,夕蓝回头一望,梁熬就已经冲上去,将正在爬墙的女人给拽出来,女人边走边叫,还时不时敲打梁熬,梁熬面无表情。
女人头发凌乱,衣服也破破烂烂,眼睛里满满的害怕。
梁熬把她推到宇文殊面前,女人没站稳,夕蓝箭步冲上扶住她,女人抬起头,原先失意的眸子里冒出光,他一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女人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夕蓝任由她怎么弄都不介意,直到女人翻到她身后,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卡住他的腰,夕蓝也一动不动。
宇文殊又看一眼殊瀾,自从白瀾下凡以后,她的佩剑宇文殊便拿来使,算是一种情感。
宇文殊道:“这女人是你救的那个?”
“嗯,她……”
女人捂住他的嘴,对她傻笑,唐秋羽坐在地上,抬起头一看,指着女人看着宇文殊道:“她脑子坏了,而且泪腺也有问题,她哭不出来,大概是夕蓝死后哭的时间太久了把泪腺给哭烂了。”
夕蓝轻微转头看着女人,女人嘻嘻嘻的,好像没听懂。
唐秋羽又说:“大概是经历两次打击脑子坏掉了吧。”
夕蓝道:“有没有办法疏通一下?”
唐秋羽说:“人都疯了怎么疏通嘛,又不是外伤,除了她的泪腺,其它的我真的没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多陪陪她,至少能让她不那么疯。”
夕蓝道:“那你现在能治她的泪腺吗?”
唐秋羽看着宇文殊,宇文殊沉在殊瀾里无法自拔,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梁熬上前问,他才说:“唐秋羽你在这治,夕蓝你和我进房。”
房间里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谁放你出来的?”
“我不知。”
“你这等级的邪鬼,若是没有有心之人的领导,怎么会爆发如此强烈,当然除了南宫那样的。”
“我只知道,我睁开眼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了那些人。”
“嗯,这是正常的,人和实体鬼是可以和睦共处的;你杀了人,那就要下地狱,这点我知道你知道,既然是这样,和你那女人分别后,随我去吧。”
“……”
“你不会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现在这有点……”宇文殊指指太阳穴,摇摇头。
夕蓝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眼睛里多了一些担忧。
见其不语,刚想打开电脑,夕蓝说:“我只听到了敲击声。”
“什么样的敲击声。”
“很清脆,而且频率很不整齐,有时时间很长,有时很短。”
宇文殊暂时也没想到什么,道:“去看看唐秋羽帮你的女孩弄好了吗?”
夕蓝转身离开,撞上了迎面跑来的唐秋羽,唐秋羽捂着头,嘟着嘴,一蹦一跳的到宇文殊前告状,宇文殊斜着眼,不想理她。
夕蓝说:“这女鬼的怨气不是很强烈,但法力极高,什么来头?”
“路上捡的。”
“……”
“你愿意与我一道?”
“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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