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帮我一次了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了。”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吗?”
沈菱近乎哀求的讲出了这句话,看着黑暗中背对自己的男人。隐约的月光从门外射在男人的背上,与黑暗在背上僵持。
男人这次没有回答,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墨郎,你会帮我的对吗?就像以前一样。我答应你,比武之后我们就退出江湖,离开逍遥派。我们找一个小村庄住下来,我们那时候就成亲,我们谁都不拜,就拜自己,我们还可以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将让他传承你的铸剑术,女孩儿就......”
“别说了!”男人粗暴的打断了沈菱的话,旋即声音又柔和起来:“菱妹,我们就这样离开吧,现在就走,宗主……也别告诉了。”
“不!不行!我不甘心!我们受了那么多苦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离天下第一只有一步之遥,你要我放弃?绝不!”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支持你,我以为我在帮你,却让你越陷越深。菱妹,收手吧,你是打不过易尘的。”
“只要你肯为我铸剑就能!绝色剑已经撑不住我运气了,你这些年铸剑术愈发精进,一定能铸出更好的剑!你不想帮我了吗!”
“易尘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
“不!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功力!你已经不相信我了!你难道不爱我了吗?”沈菱抽出绝色剑,一道寒光直刺穿了男人的肩膀上两寸的衣服,剑气刮伤了沈默的肩膀,鲜血顺着剑身滴下,剑身竟在微微的颤鸣,沈菱感到绝色剑正反抗她的掌控。
“不,墨郎,我不是故意伤你的,你为什么不躲?”沈菱松开了手里的剑,含泪问道。
“呵呵,天下第一女剑客的含怒一剑岂是我这残疾之人能躲过的。”
沈菱听到这冰冷之语,又怒又愧,又气又急,反手抽出绝色剑,再问道“你真的不帮我吗?”
“你打不过易尘。”
“那你就准备帮我收尸吧。”
沈菱提着剑走出了铸剑堂。沈默这时才转过轮椅,透过洞开的房门看向天空,月隐星明,月亮明明玉盘般挂在天空,却被罩上一层薄纱,月色朦胧。风将这薄纱轻轻吹卷,随即带着沈默的一声叹息归于沉寂。
翌日,徐子厚来铸剑堂给师傅请安,却见师父正在门前睡着。想起昨夜三剑堂堂主沈菱来找师父,如今却是这般情景,想是两人不欢而散。心中转念又想,即便到了师父这般境界,也还是搞不清楚爱情?爱情真难啊!心中轻叹一声,准备将师父推到屋中。
“子厚,你来了。”
“是,师父,孩儿来给您请安。”
“你去把子正找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铸剑堂到易尘的畅意峰还有一段距离。徐子厚在路上想,即使平时师父再想见王子正,也不会让自己特意去找;
因为王子正是易尘的徒弟,是畅意峰的弟子;
易宗主训练弟子是出了名的严苛,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练功。子正每次被师傅叫到铸剑堂去,回来定然都会被易宗主责罚。
这次师父叫我一早就去找子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想到这里,徐子厚的脚步愈发加紧。
徐子厚赶到畅意峰明镜宫时,正看到王子正被一帮师兄弟摁在地上,小太子在旁边抱着肩膀嘿嘿笑着。
“子杰,你干什么,给我闪开!”徐子厚大喝一声,高子杰被吓了一跳,松开了箍着王子正头颅的双臂,一众人也闪了出来。
王子正本来双臂护着头躺在地上,见眼前一亮,松开双臂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疑惑地环顾四周。看到徐子厚时,眼前一亮,笑着向徐子厚跑来。
“子厚师兄,你来啦!”
徐子厚冲他一笑,转向小太子:“子胜,易宗主让你监督师弟们练功,你就是这样监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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