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遥一看,来人正是自家师侄徐子厚。也十分意外,问道:“子厚,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厚见真是自家师伯,顿时扑到了沈逍遥身前,抱着腿哭道:“弟子奉师父之命下山来找您,路上却被这位老先生夺了宝剑。弟子学艺不精夺不回宝剑,又不知道该到何处去寻找师伯,后来这位老先生说知道您在哪儿,我只好一直跟着这位老先生。”
沈逍遥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师侄,为人忠厚老实,断不会寻衅滋事,定是其中另有隐情,就让徐子厚将以往的经过细细讲来。
徐子厚下山之后,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宗主,一想到师父只两月便要出关,心中十分焦急,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几日,一无所获。
这日走到一处镇店,名曰青松镇。镇子不大,两条大街贯通东西南北。在这镇店的十字街上,有一家酒楼,名叫青松酒楼。徐子厚心想与其没目的的乱找一通,不如先住下来,好好想想,听听江湖上的消息,没准能有什么线索。同时下山多日,也有些疲倦。于是徐子厚就住进了青松酒楼。
晚上吃过晚饭,徐子厚正在房中入定练功。半夜间,只觉屋顶有声音传来,虽然十分微小。入定之下的徐子厚虽未到寒蝉振翅,清晰可闻的地步,但也仅在此境界之下。觉察屋顶有人窥伺,徐子厚悄然从入定状态退出,表面却曾妄动。
突然,徐子厚长身躯向上一纵,一剑破开屋顶,剑刺之处正是屋顶那人脚下。屋顶那人似是提前觉察到自己已经暴露,像旁边一跳,躲开徐子厚一剑,一扭身子,已在十步之外。
徐子厚这时才看清来人,这人身材十分矮小,周身上下干净利落,一身夜行衣,在黑暗之中难以看清,只一双眼睛却似两盏明灯,射出两道精光。
徐子厚提剑一指那人,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窥探于我?”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猜!”
徐子厚持剑指着黑衣人,一时却不敢妄动,心中琢磨此人是何时跟上自己的,自己竟毫无察觉,若不是今日此人一点纰漏,自己恐怕还蒙在鼓里。
那黑衣人似是看出徐子厚心中所想,又道:“娃娃,我若有恶意,你恐怕十条命都没有了。”
徐子厚闻听,将宝剑倒提,抱拳道:“多谢阁下,还请阁下通告姓名。”
那人道:“好说好说,只是名字还不能告诉你,你得跟我打上一架才能说。”
徐子厚心想此人真是无理取闹,抱拳道:“还请阁下不要戏弄晚辈。”
那人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老成,罢了,看来不给你点刺激你是不会动手了。”
话音刚落,那老者向前一扑,伸手向徐子厚的剑刃抓去。徐子厚见他夺剑,忙挺剑向前,刺那人手掌。
徐子厚料想自己这一剑刺出,那黑衣人必收掌躲避,却见那人不躲不闪,反向自己的剑尖迎来,徐子厚有心收剑不刺,可为时已晚,剑尖已与那人手掌碰上。
只听“叮”的一声,徐子厚只觉一剑刺在铁板之上,震得手臂一阵酸麻,剑险些脱手。
黑衣人换掌来拍徐子厚的剑柄,徐子厚手臂酸麻避无可避,只得将剑抛出,黑衣人收掌去握剑,却见那剑并未落地,反而向上飞起,黑衣人这一抓落空。
徐子厚晃单掌直拍黑衣人的后背,那黑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向前一纵躲开这掌,随即转身,却见那剑又飞回徐子厚手中。
“好家伙,不愧是逍遥宗的弟子,这么年轻就会以气御剑,不错不错!”黑衣人拍了拍手,语气中还有些许的赞叹之意。
徐子厚也是一手心的冷汗,刚才情势紧急,情急之下将半生不熟的以气御剑使了出来,没想到还成功了,心中一阵侥幸。
他看出黑衣人没有恶意,抱拳道:“前辈,还请放过晚辈。”
黑衣人挥了挥手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意思,算了,反正确定了你是逍遥宗的人,我走了。”
黑衣人说完,三窜两蹦消失在夜幕之中。徐子厚一脸无奈,只得跳回屋中。
第二天早晨,徐子厚正坐在店中吃早饭,门外一阵尘土飞扬,老百姓纷纷躲闪,待灰尘散去,只见三个人三匹马停在酒楼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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