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仲来找沈逍遥,却看到房中只有徐子厚在,便上前询问沈逍遥的去向。
徐子厚向来老实不会说谎,心中又谨守着不把事情告诉欧阳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编出一句话来,看得老头儿又气又笑,就说:“你就说你家师伯去哪儿了。”
徐子厚这才说到:“师伯先回宗门了,他让晚辈与您一道回去。”
欧阳仲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是要走一趟逍遥宗,到时到了山上再问沈逍遥也不迟。便让徐子厚带好行李上路,赶奔逍遥宗。
两人出了客栈,欧阳仲带着徐子厚向青松山赶路,一路上专挑小街小巷走,徐子厚问欧阳仲为何不走大路。
欧阳仲道:“昨夜我暗中听到同威酒楼的童福叫两个小厮来监视我们三人,不知这同威镖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即是如此,我便不愿意再和他们照面。”
徐子厚一边脚下加紧一边说:“雷虎镖头看起来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兴许是那童福自作主张,以小人之心度我们君子之腹了。”
欧阳仲笑道:“你小子啊,就是太实诚,你还能从坏人脸上看见坏人两个字?你老爷子我再教你一招,你可要好好领会,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可不能只从外表上来看。”
徐子厚应了一声,心中略感惭愧,便低头不语,默默赶路。
徐子厚与欧阳仲两人加紧赶路不提。
却说这雷虎一觉醒来,甚是畅快;这半个多月一来,往返奔波,风餐露宿,就没睡上个好觉,如今可算是得了好床,补足了觉。
若只是身体上的劳累倒还罢了,主要是压着镖时总是提心吊胆的,如今镖已经安全送到,雷虎的这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他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这次的镖很是非同寻常,大当家童威将镖交给他时,并未告诉他是什么货,也并没有让他知道的意思,只说是非常贵重,务必要安全送到;
而这次同行押镖的人,除了驼叔,都是童威亲自选的人,当中有一两人还与雷虎不和,然而这两人在这趟镖的路上与雷虎也是十分的客气;
除此之外,交货的地点也让雷虎感觉十分奇怪,往常往西戎送镖,都是镖局选择交货地点,这样是为了保证安全,防止接货的人黑吃黑,所以交货地点往往选择在城里的驿站或者客栈。而这次的地点却十分偏僻,在城外几十里的小镇上,周围群山环绕,交通十分不畅。雷虎将镖送到接货地点时,正当中午,那小镇上炊烟缕缕,十分热闹,这本身就很怪异,这样偏僻的地方哪来的这么多人呢?
交货过程倒是十分顺利,刚到镇子外面,早有人在这等候,看面相都是西戎本地的人,上来与雷虎对了暗号,也不验货,叫上十几个把式将货卸了,就让雷虎他们走人。雷虎捧着赏钱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是豪爽之人,也不计较,心说自己可不就是个送货的,将钱收下,领着人就往回走。
单说送镖,没有比这趟更顺利的了,然而这趟镖从头到尾透露着不正常不合理。送镖时没时间想,现在镖送到了,之前的那些疑惑又都在雷虎的心里浮现出来。
雷虎坐在床上想罢多时,没有结果,索性不想,准备回去再问大当家。出了房门,招呼着伙计们收拾镖车准备上路,他自己便来寻沈逍遥欧阳仲三人。没成想,来到三人房中,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房顶上还有一个大洞。
这下雷虎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三位怎么回事?不告而别可不是大家风范啊。边想着边去找童福,问知不知道这三人去哪了。
童福说那老者昨天夜里将他手下两个小厮绑了扔在柴房,直到早上才被发现,又说没准这三人本就不是一道,闹了内讧也未可知,不必多管闲事了。
雷虎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收拾行装准备上路。心中十分不快,本以为能结交几位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枉费自己的一番热情。
临走时,童福交给雷虎一封信,说是这几个月的账目明细,要他交给大当家的。雷虎装好信件就此上路,赶奔和同府同威镖局。
沈逍遥自听徐子厚说他家师父又闭了关,心中焦急万分,日夜兼程赶路,不消几日便赶回了宗门,自己的逍遥宫也没回,直奔上铸剑峰。
铸剑堂前两拨人正在对峙,说是对峙,其实实力是一边倒的局面。
王子正手持墨梅剑,守在铸剑堂门前;对面站着一拨人,为首的是小太子李子胜,高子杰抱着胳膊站在小太子后面,似乎是受了些伤,在后面是其他几个明镜宫弟子。
高子杰道:“小杂种,你敢伤我?”
王子正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打扰墨师叔闭关,你偏要硬闯。这也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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