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沈书狂都是书生打扮,他也确实是一个书生,背后背着书篓,腰间挂着刀。
他的刀名为威震八方,很霸气的名字。
这把刀的样式比普通的刀还要短,直刃无镡,刀柄是用黑檀木制成的,上面镶嵌着耀眼的宝石,这把价值不菲的刀,就这样被他随意的挂在腰间。
同样挂在腰间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沈书狂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也是一个爱酒的人,此刻他正坐在青衣馆的二楼的房间之中,身边围绕着三五和身着青衣的女子。
所谓的青衣,也就是黑衣。
这是一处很奇怪的妓院,平常的妓院都是富丽堂皇,红烛高挑,幔帐都是鲜艳的红色,仿佛每天都有人拜堂成亲。
而青衣馆,则是十分压抑的黑白色,像是灵堂,又不是灵堂,幔帐也都是黑色的纱布,被风一吹,飘扬起来,显得格外阴森。
楼下有一处高台,沈书狂来着窗便能看得到,高台被黑色幔帐包裹着,里面传出阵阵琴音。除此之外,别无他音,哪怕是吃酒的嫖客,也都异常安静,没有调笑声,更没有猜拳行令的吵闹声。
一切都是和普通的妓院反着来的。
沈书狂承认自己是被这诡异的布局吸引进来的,这里的姑娘给了他极大的惊喜,看腻了浓妆艳抹,偶尔看些素颜朝天的女子,也是极度的养眼。
这里的姑娘们有个好听的称呼,名为青衣倌,她们都穿着黑色薄纱的长衫,耳边带着白色的荼靡花。
沈书狂面前的桌上摆着香炉,香炉旁摆着美酒佳肴,但都是素菜,没有荤腥。
他枕在青衣倌的大腿上,雪白圆润的大腿不加遮掩,看起来十分诱人。沈书狂闭着眼睛,听着幔帐里传出的萧瑟琴音。
琴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之感,等到一曲终了,沈书狂从青衣倌的大腿上起身,看向幔帐,他能够隐隐的透过幔帐,看到里面女人的身形。
沈书狂想见见里面的女人。
他喊来青衣主,说通俗点,就是这里的鸨子。
青衣主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沈书狂开门见山道:“我想见见刚刚弹琴的姑娘。”
青衣主微笑道:“所有人都想见她,你不是第一个。”
沈书狂笑道:“这是想看我的诚意喽?”
他打开书篓,在里面拿出一本诗集,随手翻了翻,在《劝学诗》那页,夹着十来片金叶子。
他开口道:“见一面,这些都是你的。”
青衣主收起金叶子,转身离去,沈书狂让身边的三五个青衣倌离开,整了整束带,正襟危坐。
很快,青衣主便将幔帐中弹琴的青衣倌带了过来。
她和一般人不一样。
白色头发,白色眉毛,白色皮肤,淡粉色眸子,看起来如同瓷娃娃一般。
青衣主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沈公子。”
青衣倌微微躬身,开口道:“沈公子,小女子姜荼有礼了。”
沈书狂轻轻点头,示意她坐下,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青衣主。
青衣主心领神会,转身离去,屋内只剩下沈书狂和姜荼。
姜荼坐在沈书狂面前,伸手要去倒酒,被沈书狂拦住。
沈书狂给她倒了一杯酒。
沈书狂道:“你的病,应该能喝酒吧。”
姜荼愣住。
沈书狂解释道:“我曾经有个白化病的朋友,他跟你一样,只能躲在黑暗里。”
姜荼说道:“能活下去,躲在黑暗里又怎么样。”
沈书狂笑道,他盯着姜荼看了许久,觉得面前的女人越看越好看。
他探过头去,在姜荼的唇上吻了一下。
姜荼不抗拒,她已经习惯了客人的轻薄举动。
沈书狂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鼓囊囊的胸口,又从胸口看到她的手。上面满是茧子。
沈书狂眉头一挑,开口道:“你的来历不一般。”
姜荼将手缩到袖子里。
沈书狂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
二人对视了许久,姜荼站起身,将窗户关好后,走到床边,解开衣服的束带。
沈书狂盯着她将衣服脱光,看着她那白皙的皮肤,吹灭桌上一直亮着的白色蜡烛,走了过去,他不是君子,既然人家都如此邀请,拒绝的话,不太合适。
沈书狂是个温柔的人,但姜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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