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旦被“恶”种进了自己的意念,这个人就会迷失自我并完全丧失了善,从而他就变得有些丧心病狂,变得毫无理智,变得狰狞丑陋起来。要不人们总结说,你宁可得罪一个君子,千万别得罪一个小人。因为君子永远有君子风度,小人永远不失小人的龌龊。
“一撮毛”就是这么一个龌龊的小人。
曾听别人都说贺大山的那个小儿子在边城县有关系,一下子贷出来几十万元的无息贷款。自己不就是想让他也给帮忙说说呗,给自己也贷上点款。不说几十万了,就是几万也行啊。可贺大山倒好,一口回绝的干干脆脆,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但没有,贺大山那明显鄙夷自己的目光、口气……
“哼!人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个村上的,我就不信你贺大山没有求我的时候。就是你不求我,我还怕没办法让你吃点苦头。”
自从在贺大山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这个“一撮毛”就妒火内焚,不安分起来。尤其是他看到贺录的养殖场一天比一天红火,他内心酸得不得了,恨得不得了。
前一阵子想利用举报村支书张登科来收回养殖场承包的村小学,没想到这事没成。反而让人给看了笑话。就包括那个“劳改犯”钱占宝,自从无功而返之后,也不知道又到哪里浪荡去了。自己连着四、五次到他家里寻他,想商讨着重新寻找村干部的腐败证据,重振旗鼓进行“维权”。哦,这是自己最新学到的一个最时髦的词。“维权”,自己这不是在上访,是维权!
可是这“劳改犯”死狗扶不上墙,连个维权的意识都没有,还到处瞎晃荡。看来自己只能是孤军奋战了。
“一撮毛”整天这么瞎思谋着,也不知他想维的哪门子权,难道就是自己荒唐的想法没有被贺大山迎合的“权益”?总之,这个人陷入了一种魔障。
人一旦陷入了魔障,就会变得不顾一切的疯狂起来。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白日里天能看到,那么夜晚呢,天不得也还要睡觉。于是,“一撮毛”好几个夜里就和幽灵一样隐于夜色之中。他观察着养殖场里边的动静,当他确定里边的人都睡了之后,他把自己早已准备好了的那些粪便从围栏外边扔了进去。那恶臭并没有引起自己的恶心;相反,他设想着第二天场里的谁第一个看到那粪便后的惊异……每想到这一幕场景,“一撮毛”就会兴奋的睡不着。就会觉得那恶臭给自己出了一口气似的。
这么三番五次的下作之举后,并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有一次差点被发现。就是那个呆头傻脑的小子出来撒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好在自己一直防备着,躲闪的及时。那傻小子一定看不出来是谁。夜色那么暗,夜幕的笼罩正好利于自己潜行。要不然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发生在夜晚呢!
夜,才是自己最忠实的盟友呢,比那个“劳改犯”钱占宝要强多了。
扔了几次粪便后,贺大山他们开始警觉了,也似乎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可是你警觉了又能怎样,百密还有一疏呢;你怀疑我又能怎样,除非你抓个现行,要不我还说是你诽谤呢。现在是法治社会,依法治国。法律是给你们这些守法的人制定的,我就是法律的被保护者,我不是法律的执行者。
于是,这个“一撮毛”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下作“升级”。
他不仅仅是准备那些恶臭的粪便了。他开始搜寻一些死猫死狗死鸡死耗子之类的东西,他知道这些死尸一旦有传染病,一定会让养殖场遭到惨重损失的。
“一撮毛”的这一损招对录丰养殖场确实起到了致命一击。
贺录得到一个消息,说毗邻不远的内蒙古发现了瘟疫,有牧民们喂养的牲畜和家禽都得到了扑杀。
这个消息是宋建利给贺录传来的。宋建利也是从畜牧站的疫情通报中获悉的。他知道老同学的养兔场刚步入轨道并显见效益,此时最害怕遇到这种不确定因素的干挠,也经受不了任何异外的打击。
本来畜牧局就要求畜牧站加强对全县养殖户的疫情教育并采取一系列的预防措施。借着这个机会,宋建利要求到红柳乡进行教育和排查。他亲自到录丰养殖场,带着消毒设备对场里进行了彻底的消毒,并帮助贺录制定了相应的防疫预案。
总之,一切能想到的,宋建利都帮助他的这个老同学进行了周密的部暑,以防患于未然。
可惜,总还是有不曾想到的地方。就比如说“一撮毛”。
这一段时间缓足了精力的“一撮毛”又开始了使坏。原本是要精心捕捉才能找到的一些动物死尸,近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增加了。道路旁,红柳林里,随处可见一些死鸡病猪的。这让“一撮毛”眼里泛出了绿光,仿佛是一只绿头苍蝇发现了可以吞噬的美味一样激动。然后就“嗡嗡”着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这一天下午,“一撮毛”像一条四处游荡的恶狗一样,在红柳河旁边的红柳林里发现了两只死耗子。他把这两只死耗子当做宝贝一般的用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偷悄悄的带回了家,放在自己家里围墙的一个拐角处。
到了深夜,“一撮毛”像个出墓鬼一样,鬼鬼祟祟地溜到贺录的养殖场四周侦查。当他确定养殖场里的人都已经入睡时,从塑料袋里掏出两只死耗子向院内的两个不同方向使劲扔去。
门口拴着的那条敏捷的大黑狗听到有响动,一正狂吠了起来。可惜,看到扔到自己不远处的一只死耗子,它用爪子够得刨到自己跟前,享受开始了自己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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