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那种没来由的心悸感瞬间侵透着二狗的心魂,他可以善待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却似有一种莫名的排外感好像要将他剥除掉。烦躁地拉开窗帘看着眼前的星空,那种虚幻而又飘渺的抽离感时时刻刻在侵蚀他的心灵,是陆星河的魂火在消亡,也促使着二狗的身体机能在衰败。而魂火消亡是因为陆星河所认知的且存亡所续的人或者事正在慢慢消散不复存在。
就此消散吧,沉沦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让他随风去,让他无痕迹。
蜷缩在沙发上的桑玲珑怔怔看着窗口下的陆二苟,莫名的觉得陆二苟好似正在一丝一缕的消散,惊惧的喊着陆二苟的名字,对方毫无所动,只得小心走过去,近前一看,只见二狗的眼神渐渐灰白,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腐朽瞬间侵染着桑玲珑的心神,玲珑大惊,使劲摇晃着二狗的身体,口中不知所措的呼喊着。
窗外微风吹过,二狗的眼神逐渐清明,看着眼前桑玲珑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嚎,二狗一阵惭愧,这个世界即使没有了陆星河,即便没有了徐若云,可这个世界依旧有陆星河的父母,二狗还有着未报的父母亲恩,还有着关心自己和疼爱自己的人。
二狗拍了拍玲珑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摇了,那止不住的泪水依旧如江河奔涌,那悲喜交加的样子像是另一番魂火镂刻在了陆二苟的心间。脖子被巨力涌来,强掩在玲珑的胸口,听着玲珑圣洁而光辉的话语,那一瞬间温暖而幸福。“别怕,玲珑在呢!”
我是吃了豆腐还是被豆腐吃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而这个晚上却是陆二苟重生以来最是安稳的睡眠了,只是醒来的陆二苟看着睡的不是很安稳的桑玲珑纠结着自己是做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貌似两者之间并没有区别的,抽出了被枕着有些酸麻的手,二狗有种徜徉此间一万年,万般诸事随流云的舒爽。想到此处,隔着衣物把浮躁的小兄弟归置好,看着胸前衣衫有些错乱的桑玲珑,本来业已归置好的瞬间又支棱的无所适从了。都说红粉窟英雄冢,此话果然不假。
一阵电话响起,是普莱斯蒂的来电,二狗觉得是不是应该让这货学习一下中文,在得知桑玲珑可以无障碍交流的情况下将电话的所有权移交,一番鸟腔怪调之下,看着桑玲珑耸动的嘴角心绪不自然的想起了乔月柳,现在的自己妥妥的渣男属性了吧?
nb季前赛已经初定,俄克拉何马雷霆和休斯顿火箭在上海开赛,此番电话是想让二狗趁着探花的热度做做赛前宣传,毕竟一个拥有十四亿人口的巨大市场如果将二狗包装的好的话那将是怎样的一副盛景。毕竟成功的大姚与休斯顿珠玉在前。末了普莱斯蒂还劝说二狗莫要荒废了训练。要把握机会,好好表现的鼓励话。
情动的少年人和桑玲珑腻歪了一阵,有火泄不得当真是折磨人呐。看着远远躲着自己的桑玲珑情知得不了手,哀叹一声只得说道:“你不是凌晨的车吗?”
桑玲珑一听顿时没了羞怯,眸中却是有了水光,那委屈的样子使得对面的陆二苟活生生变成了始乱终弃的负心之贼,“还不是因为你,认识了你,老娘才是倒了大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