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沈九晨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并且这股气息,还在与神海中的无极金丹相互抗衡,一时间竟然感觉戾气上涌,难以控制。
虽然沈九晨没有做出解释,但是那陈跃虎何许人,那眼中的那一丝戾气,早已经被他看在眼中。
“沈兄弟你这可是有些不同寻常啊!”陈跃虎指着自己的眉心对着沈九晨说着。
“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想的比较多,心神不安吧!”沈九晨打了个马虎眼。
“沈兄弟,接下来有何打死算?”灵羽为沈九晨添了杯新酒。
沈九晨缓缓端起酒杯,嘴角现出一丝苦笑:“三位哥哥,我这次入关只不过是为了还一份大礼而已。”
三人差异的看着沈九晨,耐不住性子的熊北岭依然首先开口:“送礼,送什么,给谁送啊?”
沈九晨眼中流露出一丝凌厉,随后又是一阵落寞:“唉!”
在庙堂与江湖行走多年的陈跃虎,怎会看不出沈九晨是有难言之隐,立即打圆场道:“哎!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喝完这杯我还要回去准备明日回京的事宜。”
转眼陈跃虎对着熊北岭和灵羽二人说道:“我看你们两个的伤也都痊愈了,也和我一同回京交差吧!”
听陈跃虎提到这正事,二人也是连忙点头,只不过灵羽确问道:“不知沈兄去往何地,如果顺路我们一同前往,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沈九晨放下那白柚酒杯摇了摇头:“多谢灵羽兄弟的好意,我近京前还要去一趟白家剑冢。”
一听到这白家剑冢,三人皆是一愣,沈九晨看这三人的痴呆表情,不由的问道:“三位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小弟?”
陈跃虎到是没有言语,不过一向心急的熊北岭说道:“我说你是多少年没有进这关内了。”
沈九晨一脸疑惑的看着熊北岭:“十年没有入关,不过这和我多少年没有入关有何关系?”
“十年啊,怪不得,那就不怨你了,兄弟我可告诉你,白家剑冢十年前便已经退出江湖。”说到这熊北岭还有漏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看着熊北岭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灵羽借过话继续说道:“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
灵羽也有些惋惜的说道:“天下名剑十有六均出自这白家剑冢,剑圣的囚龙当之天下第一,当年一剑分两岳就是用的这一把,可惜剑圣老人家已经十年前便销声匿迹。还有东海渔村东郭先生的画鱼眉,道教主庭天度山代传桃木剑扶风,没想到一根桃木既然也可以此此强横。”
说着灵羽又是叹了口长气,已经按耐不住的熊北岭说道:“别说那些现世的名剑,就说我这把在剑冢如同废铁一般的大环刀,在这江湖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神器啊!”
陈跃虎摇了摇头道:“这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这白家剑冢更是高手如云,光大宗师就有十六人,剑冢主人白河修习最为艰辛的枯剑一脉,想必也是以为隐藏的圣级强者,不过白河从不踏足江湖,估计想要试出其真正实力是不可能了。”
陈跃虎也感慨道:“可惜十年前江湖与庙堂,经历了那场腥风血雨的大劫后,白家剑冢却突然宣布从此退出江湖,而且还放出话来,如果有人敢踏入剑冢境内半步,必杀。”
“从那以后江湖名仕,庙堂显贵再无敢入那剑冢峰半步,就连打柴的樵夫也宁可多走十里山路也不会在那附近打一根柴。”听陈跃虎说完这些沈九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三人,一听说自己去白家剑冢,会变得如此神态了。
看着好似爱惜老婆一般,抚摸大环刀的熊北岭,沈九晨苦笑道:“我也不知,是师父说要我去一趟白家剑冢的,既然师父要我去,不管怎样我还是去看看吧!”
“沈老弟,你这话说的也忒没道理了,我和大哥三弟怎么可能看着你去那危险之地啊!”熊北岭一副愤怒得嘴脸看着,正在准备掏银子的沈九晨。
“大笨熊,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况且我更不会有危险,你们就放心吧!”说着沈九晨转身。
“小二结账”
“好嘞!客观您楼下请。”
一路西行回到驿馆后,沈九晨躺在略显冰冷床上,回想起前段时间那屠戮头陀所说的话“机缘,什么机缘,十年前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些沈九晨猛的从坐起来,一把抓过放在桌子上的邀月,看着这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眼中满是伤感,两行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沈九晨轻扶着剑鞘感受着,剑鞘上母亲的气息,既然昏昏沉沉的进入到梦乡。
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沈九晨身披那一身洁白的狐裘,腰间悬着洁白莽皮为鞘的邀月,手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西域骏马,站在城门口,等待着开市的那一刻。
大约过了半刻钟,只见城中隐隐出现一群身穿藏青色监察司捕服的人,带头的一位正是那检察院捕司长陈跃虎,后边的也正是熊北岭与灵羽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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