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的剑长度及胸,剑身翻着金黄色,打造之时里面参入别的金属,所以重量更重,首陀罗的双刀则是大马革士刀,尤其锋利,两人均是操着自己特长的兵器,只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肃杀之气,坐在台上之人感觉尤甚,那种仿若实质的压力让少见刀兵如曹禹者,浑身难受坐在那里左摇右晃,而诸如陈道子者则面露凝重。
杨荣能感受那种气氛,尽管此刻两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出手,可是若说此刻场中最紧张的绝对莫过于他们二人,任何一人只要有一点差池,有一丝破绽,另外一个绝对会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出击。
杨荣站在那里浑身战栗,血液好似沸腾起来,每个男人都对力量充满了崇拜,那不是一招一式,不是门派套路,而是力量,一往无前,有我无他的力量,自己前世学的种类繁多,各种传统武术,现代搏击,可是说到底都是一种力量的表现形式,没有你死我活的考验,都是虚而又虚的东西,可是这时候不一样,武者是一种有生命信仰的符号,那是用命去书写的东西。他好像忽然对于曾经学过的东西有一番重新的认识似的,有一种特别的能量在他身上融汇起来,他的双眼变得锐利,他的两耳变得灵敏,他的意志变得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们看,杨荣害怕的发起抖来”场中气氛压抑,曹禹猛然间发现站台边杨荣颤抖的模样,以为他恐惧,所以出言讥诮,声音颇大。李助心里一暗,目前只有两个人他和杨荣,他不敢寄希望于杨荣,所以压力更大,哪里想到他如此不争气。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大喝传来,李助一惊,首陀罗两手挥动,两柄绑了铁线的弯刀好似带着旋风的风车一般,带着摧毁眼前一切的力量席卷而来。李助身子下压几乎半蹲下去,猛地双脚脚尖用力往台子上一蹬,整个身子仿若流星一般飞了出去,他的人,他的剑化为一体,他的整个人就是一柄剑,此时他正朝着那“暴风”中心位置扑去,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判断首陀罗攻击的薄弱地点恰恰就是他中心的位置。
“哧”
“呲”
“撕拉”
两人几乎只对视了一眼就分开了,首陀罗袖子掉了一截,那掉的部分平平被利剑切断。若是稍高一点,他的整只手或许就被切断。此时他喘着粗气,回过头望着李助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而李助一脸的落寞,他的腹部开了一条长约一指的缝隙,血液从里面冒出来染红了衣袍。李助的眼里不可谓不毒,胆量不可谓不大,首陀罗双刀旋动,他第一时间选择上前而不是退缩,他把首陀罗的刀看的透彻,只要退一步,那么他将没有近身的机会,只有输,反之还有一搏的可能,他的动作看似冒险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输了……”李助站在那里,抑制不住心中失落地开口道。
“师哥……”高挑女子走出两步,一脸担心地望着李助,可是一旁陈道子拦住她缓缓摇了摇头,这次失败对于李助是个很大的打击,可是若是他能从这次失败中领悟,那么他的剑法就会更进一步,所以现在他更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一个无人的角落梳理自己的过失。
“什么!金剑李助居然败了……”
当这个消息宣布出来的时候,整个会场好似炸开了锅一般,他怎么能败,怎么能这么败,怎么能败在西夏人手里。
“那狗贼一定使诈了”
“好西夏狗,让爷爷领教你的高招”
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助默默回到陈道子身边,冲着道子点了点头,后者微微一笑,同样点点头,满眼的欣慰。李助默默无语地站在道子身后,不发一言,旁边寇灭欲言又止,手紧紧握着葫芦,看向台上首陀罗一脸阴沉。
“哈哈哈,我西夏连赢两场,下面的比试我看也不那么重要了,不知你们宋人还要比吗?”隗明浪适时站出来,语气铿锵,满脸得意地对着众人说道,扇子“噗啦”打开朗声笑道:“大宋虽然地大物博,可惜啊……重文轻武,武人没有出头之日,哪里像我们大夏全民皆武,就连五岁的孩童都能骑马射箭,军中只重军功,大宋是远远比不上我大夏的”,说完满脸抑制不住得意之色。杨荣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懊恼,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什么少主,虽然人狂妄了一点,可是说的话并没有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