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缓缓前行一辆马车,驾车的御手是个老者,满脸沟壑尽是岁月痕迹,他的手稳稳握着马鞭,却始终没有挥动一次,只在嘴里不失发出:“喔喔,嘚嘚”的口令,而那梳的油光滑亮的马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托着马车迈着节奏的步子,管道之上稳稳当当。
马车里面坐着两个穿着青衣的俊俏少年,只是那水润的肌肤,俊俏的脸蛋,就算是小孩子一眼看去也知道这是两个美少女,中间一个柳叶眉,杏眼琼鼻樱桃嘴,两眼之中略带哀愁,人见人怜让人见了第一眼便想起遥远西施之美,而她整个人就好像画里面出来的一般,天然玉琢。旁边那个女子年岁不超过十五,一脸古灵精怪,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姐姐,咱们这次离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
“姐姐,不知道大名府好不好玩,要是也有东什子街的李家冰糖葫芦就好了”
“嗯”
“哎,可怜小花了,你将它送给荷塘那个坏女人养,她绝对不会好好对待小花的”小女孩怆然若失,小花是她养的一条狗,这次远行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见着。
“嗯”
“姐姐你快看,旁边有个傻子坐在地上呢,我们要不要捎带他一段儿”小女孩透过车窗看见外面有个一身脏污的乞丐坐在路边,望着远方消失的城墙方向发呆。
“墨玉,咱们这次远行可不比在东京,凡事小心,千万不可和陌生人交谈,一旦……切记切记”女子俏嘴轻吐,话音婉转,一派温雅。
小女孩抿着嘴思考了一下,拍手道:“我知道了,咱们两个女儿家家的,又是出远门,一定要谨小慎微”说着一握小拳头对着女子认真地道:“不过小姐,我会保护你的”。
女子温而一笑露出贝齿,美艳不可方物,往小女孩额头玉指一点:“你个小妮子,就知道说大话”,因为小女孩的存在,旅途之中也显得不那么孤独了,原本有些悲怆的心也逐渐开朗起来。
“姐姐……”娇嗔过后,爽朗的笑声传出去老远,原本坐在地上的“傻子”猛地站起来,望着马车两眼闪亮,脚下不由自主地随着马车追了上去。于是马车停他也停,马车走,他也走,一种既迫切有有些恐惧的情绪添在傻子的眼中。
“小姐,他跟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小女孩一脸紧张地问,刚才信誓旦旦的模样早已不知跑到那个犄角去了。
那貌美女子心里也慌,只是佯装淡定道:“没事,没事不是还有老郑叔嘛,不怕不怕”。
老郑也早见着后面的异常,怕他是不怕的,毕竟年事已高,生命早被他看的通透,就算撒手人寰,他也不怨天尤人,只是车中两个女子娇滴滴地第一次出远门,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都得护卫他们安全。
“姑娘放心,前面不远有间临路茶肆,老卢和我是老伙计了,到他那咱们在做计较”老郑一副淡定的语气道,听了他的话,两女心下安定不少。
果然不远处有一排临时铺子,最先头那个确实和老郑一样年岁,看上去倒是精干,站在那里朝着老郑微笑。
老郑一见那老伙计,连忙跳下车,小跑着过去,冲着马车指指点点,又冲着后面指指点点,老卢听了不住点头,好像又说了两句话,随即两个老人同时点了点头,老郑跑过来冲着马车中的女子喊道:“姑娘,快些下车,咱们喝口茶”说完冲着撩开窗帘望过来的女子眨眨眼睛,后者微微一笑,然后和着小女孩一同下了马车,朝茶肆走去,她走动时腰肢柔软,翩翩舞动的弱柳一般,一副娇柔女儿姿态,任谁看了也会眼前一亮,暗道一声好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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