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帐内呼延灼闻言一惊,在仔细打量眼前青年,长眉细目两眼修长,一笑起来仿若两柄利剑一般锐利,暗中惊讶此人便是震惊虎杨荣,脸上却依旧沉铁一般,他也是功勋之后,东京有宅子,前年杨荣做的好大事,一时间名震东京,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只是传言此人死于一场大火当中,却不想出现在此处。
“哼,管你杨荣杨耻,来人呐将此人拖出去”彭玘早看杨荣嚣张进帐不跪行礼,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打手便要抓杨荣肩膀,后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一声,左侧公孙胜身子一晃,接着噌一声利剑出鞘,当空刺出迅若闪电,彭玘若不是见状不妙缩手快,那只手恐怕早就齐腕斩断,吓了他一跳,顿时恼羞成怒退了一步一把抄起旁边长刀,举过头顶用力朝着公孙胜头顶劈了下去,刀在半空之中划过一跳优美的弧线,霹雳般落下,恰在此时萧凤仙动了,肩膀一抖,手上不知何时将刀拔出,貌似随意地一撩,她的刀堪堪和彭玘的刀撞在一处,“砰”一声响,两刀交击,彭玘只感觉虎口一阵发麻,刀差点拿捏不稳脱手飞出,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女子,而萧凤仙冲着他微微一笑,眼中不乏轻视之意“唰”地一下将刀送入鞘中,稳稳站立当场,再也未看他一眼,彭玘向来自认力大,可是今天居然被一女子一刀挡住,刀差点脱手,站在那里一张脸涨的通红,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难道要叫兵士前来以人多取胜,若是那样的话传出去,他今后也别想在军中呆了。
“住手”呼延灼冷寒着脸,呼止彭玘,缓缓摆了摆手,彭玘哼一声退到一边。
杨荣倒也没有乘机取笑,而是从怀中拿出慕容知府的书信,递给呼延灼,后者瞪了他一眼拿过书信展开来一看,越看脸色越沉,良久一把将书信砸在桌上,使劲咬了咬牙两眼若是喷火,恐怕杨荣此刻早已被烧的灰都不剩了。
“放人”沉闷的声音从呼延灼牙齿缝里挤出来,彭玘、凌振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却听呼延灼气急败坏地骂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放人,放人”。
凌振不敢询问,赶紧出去交代放人,彭玘却一旁气呼呼地梗着脖子到:“韩大哥还在他们手中”。
呼延灼顿时一愣,虽然慕容知府的书信让他不得不如此,可是自己兄弟也不能不救,转头看向杨荣,后者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韩将军此刻身在何处”。
“你”呼延灼一指杨荣,对方以势压人已经让他怒极,此刻又如此无赖让他恨不得拿起铁鞭冲着对方脑袋抽三百下方解心头只恨。
独龙岗前大门紧闭,高墙之上望着撤离的呼延灼兵马,萧让等仿若梦中,没想到关键时刻杨荣出面,只凭一纸书信便将所有岗上人救出军营,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
公孙胜一脸笃定地站在墙头,望着远处兵马出神。
“公孙先生可知杨……兄是怎么就让呼延灼退兵的”萧让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缓缓来到公孙胜旁边,轻声问道。
公孙胜攒眉一凝,想了片刻幽幽道:“杨荣大概和慕容知府关系颇深”,那慕容知府对待杨荣的样子他依旧记忆犹新。
“哦……”萧让哦了一声依旧不是很明白。
公孙胜一旁解释道:“慕容贵妃宫中得宠,所以慕容知府地位水涨船高,呼延灼不敢得罪”。
“可是,这么大的功劳”萧让道,他是想问这么大的功劳呼延灼说放就放?
公孙胜直视着前方幽幽道:“证据,呼延灼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这里决然有梁山之人”。
萧让很想说自己不就是梁山之人吗?只是话到嘴边依旧没有问出口,公孙胜没有解释太多,萧让、金大坚在梁山地位较低,根本入不了呼延灼的法眼,如今梁山只认晁盖、宋江,若是捉拿到他们才显得本事,只是受阻独龙岗让呼延灼出师未捷,这才死磕到底罢了。哪里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韩滔都被捉了去。
军马一路迤逦前行,士气不高,独龙岗后呼延灼一直冷着脸,整个队伍也只顾埋头赶路,死气沉沉。
“将军,那杨荣……”彭玘忍不住想问,兄弟们拼死夺下独龙岗俘虏多少人,可是杨荣只是轻飘飘一封信便让他将功劳拱手想让,想想实在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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