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远山云似雪，桥边平岸草如烟。（百度搜索）这《夏rì寻芳图》名为寻芳，却无半点繁花，只余远处点点红绿之sè映衬，让人不见红花而有百花盛放的期待，意味深远，乃一佳作也。”
在张满楼的书房里，三人正各据书桌的一角，品评起江潜的画作。
“呵呵！雨楼说得好。深山不见寺，只闻禅音传。流浪正有妙曲同音之意。似静犹动，似疾犹缓，动静适宜。若能再突显此许骏马驯鹿就更妙了。水缓云徐，骏马飞驰，更能体现自然之美。只是，这其中好像有点有妥之处。”
“什么不妥之处？”江潜紧张地追问。
方景云凝视着画卷，道：“我也说不上，就是有点不对，按理说你这画应该会给人一种如见桃花源的美感，但我却有点难受的感觉，好像其中蕴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江潜大讶：“不可能啊！这画我之前也曾想过以飞驰中的骏马为衬，但到临画之时却发现竟然无处下笔。无论是再增加任何东西，都会破坏这里的景致啊！本就只见花草的地方，硬要凑上其他东西，想想都觉得可惜，不如就这样以原貌示人来得安逸纯真。又怎么可能会让你难受呢？”
这一下，方景云更觉得奇怪了。虽然并没有走过多少地方，但那个地方没有动物的？纯洁如寒雪山顶，还有不少守护着奇珍异宝的怪兽；飘渺如铁剑山。犹有通灵地仙鹤灵猴；辉煌如抱月山，飞禽走兽也遍布其间。竟然有这么一处没有什么东西的地方？
“你这画是依景而画的？”
江潜点点头，露出神往的神sè道：“没错，这画是依景而画的。破军平原风景如画，我在那里一住就是三个多月，若不是杀气太重，我真的想在那里长居呢。”
“破军平原？”方景云想起了地图上对它的介绍：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这是辛弃疾《贺新?》中地词句。
“你刚才不是说这画是依景而作吗？平原之上除去花草空无一物。又怎么会杀气太重呢？”
“你有所不知！”回答的却是张满楼，“破军平原正因为杀气太重，以致没有任何生物愿意到那里。”
江潜奇怪地望了一眼张满楼道：“哦？原来雨楼也去过那里啊！”
“我去那里之时，也还是大儒，也曾为其画过几幅画，但当我潜居于苍梧书院后，有一rì突然翻看以前地书画。却发现原来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受那里的杀气所影响，在那段时间所画所写的东西都带有几分战意。你看这幅《夏rì寻芳图》？粗看之下的确是风景之画，但你留神再看看？是不是发觉其中有几分以你之前的所有画都不相同呢？”
江潜一震，低头再仔细观看，方景云也奇怪地低头参与其中。
“白云如雪，细看之下却让人有种沉闷的感觉。流水潺潺，却有勇往直前之势。草长轻摇，本是自然之事。再看看，是不是有几分刀剑挥舞之态？”
经张满楼这么一讲，江潜终于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了，脸sè大变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会影响如此之重？”
张满楼负手踱步，叹了口气道：“破军破军，流水依旧人已非。青绿长存军不在啊！。破军平原本是古战场，在土里，不知埋藏了多少战士。你们别看这里草木森严，其实，他是由不知多少人地血肉所灌溉而成。在破军平原的下面另有乾坤啊！”
“破军平原的下面？”方景云追问道：“下面是什么？地宫？”
张满楼点点头：“没错，在破军平原的下面，就是久已无人知晓的战士之墓――破军殿。”
“破军殿？！”
方景云与江潜齐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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