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们属于国党呢?”
“老师不是说过嘛,中国赤党的特工,跟国党的特工,在气质和行为风格上,是有一定区别的。”柳江珊道,“国党特工由于经济基础好,各方面条件相对优越,身后靠的又是国民政府,他们会不自觉地表现出自负和优越感,还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气质。
由于追求享受的习气比较严重,升官发财的欲望比较强烈,这令他们的信仰变得并不纯粹,这从他们的所作所为中不难看出。
而赤党,由于他们基础薄弱,势单力薄,经济拮据,艰难地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求生存,加入者,冲的肯定不是享受和升官发财,他们纯粹就是为了信仰。
由于生存环境恶劣,时时处于国党的追杀迫害之中,他们时时处处显得极其警惕,行事低调,绝不铺张,绝不张扬,经常行色匆匆,显露疲乏之态,难以进入真正的休闲状态,出入享乐场所只是为了任务需要。
通过我对苏紫云和她丈夫贺帆的观察,我觉得,他们的气质和行事风格,确实跟赤党相像。”
“你说的是普通的赤党吧?”楚秋婷问,“听说不少赤党地下党的高手,把自己伪装得比国党更像国党,比你们日本人更像日本人,他们是伪装高手,特工中的精英,不管是从气质上,还是从行为上,你根本分不出来。”
“你说的这种地下党,毕竟是极少数。”柳江珊道,“他们正式发展特工,也就才十来年时间,无论是经验,技术,还是正规化方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相比,差远了。”
“可他们进步得很快,这你不得不承认。”楚秋婷道。
“咱们这次去中国,就是要好好会会他们特工中的精英,不管是赤党的,还是国党的。”柳江珊道,“我从3岁开始跟着老师,已经21年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中国速成班培养的特工,能有多少本事。”
“对了,你看金鸿他们,像不像特工?”楚秋婷问,“像不像赤党的特工?”
“他们肯定不是。”柳江珊道,“陆金鸿和孟志远是真正的国党军人。”
“瞿向东呢?”楚秋婷问。
“他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大少爷。”柳江珊道。
“大少爷可是在一门心思追你啊,你这么说,他岂不是没希望啦?”楚秋婷问。
“谁说的?他的希望反倒是最大的。”柳江珊道。
“你觉得很难从孟志远身上打开缺口,就一门心思选择瞿向东?”楚秋婷问,“你觉得,他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吗?”
“你不要觉得,他父亲瞿方君只是个买办,就没多少利用价值。”柳江珊道,“咱们可以利用瞿方君跟法租界当局的关系,还可以利用好他的盛大洋行。”
“瞿方君在法租界,关系很好吗?”楚秋婷问,“应该是孟志远的父亲孟卓云,跟法租界巡捕房总巡贝尔特朗关系不错吧?”
“这你就不懂了。”柳江珊道,“原来,瞿方君跟贝尔特朗的关系是不怎么样,但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瞿方君的洋行最多就是搞点走私,但自从他通过孟卓云认识贝尔特朗后,胆子大多了,开始走私军火和鸦片,什么赚钱搞什么。
由于贝尔特朗在盛大洋行拥有至少三分之一股份,因此,只要是盛大洋行和瞿方君的事情,他都会帮忙,而且一路绿灯。”
“你‘爸’、我‘舅舅’柳永泰,跟贝尔特朗的关系怎么样呢?”楚秋婷问柳江珊。
“他刚刚进入盛大洋行一年不到,根基尚浅,凡事还得靠瞿方君。”柳江珊道,“咱们两个加入洋行,一是为了利用好洋行和瞿方君,再就是帮着柳永泰尽快发展好我方势力。”
“是不是还要尽快取代瞿方君,占有盛大洋行?”楚秋婷问。
“老师说,占有盛大洋行和取代瞿方君,并非上策,关键是要利用好跟盛大洋行和瞿方君有关的各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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