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603的嫌疑还是最大的。”竹内春明道,“因为,他们表现得太紧张了。
如果他们没问题,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紧张呢?”
“他们那不是紧张,是狂妄!”小岛健夫道,“如果他们是有背景的富家少爷,或者高官公子,表现得狂妄,也是正常的。这从船长后来对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反应这么强烈,我觉得,就是因为心虚。”竹内春明道,“他们肯定是想遮掩什么。”
“那,他们想,遮掩什么呢?”石田村屋问。
“他们的可疑之处,确实不少。”今井志毅道,“只要给我足够的权限和足够的时间,我就能够把这些可疑之处变成证据。”
“今井君,你觉得,他们有哪些可疑之处呢?”石田村屋问今井志毅。
“首先,他们舱房里那个老头,看上去病情太严重了。”今井志毅道,“只是患有心脏病和哮喘,是不是表现得有点过火啦?
大家都知道,如此炎热的季节,带着一个病情如此严重的老头长途奔波,是最危险的,他们为什么不能等到秋凉后再回国呢?他们如此紧张自己父亲和伯伯的病情,却想不到这一点?
再说了,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医术,难道会比上海差吗?他们说老头患的是心脏病和哮喘,又不是无法医治,他们为什么不能让老头病情好转后再回国呢?
而且,老头表现出的病情,你们觉得,像是心脏病和哮喘吗?”
“万一,他们是因为有急事,才赶回家的呢?”小岛健夫道。
“什么样的急事,让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今井志毅问,“是老头有急事,还是他的儿子和侄子有急事?就算是老头回国有急事,儿子和侄子阻止不了,那他们之前为什么不给老头治病?
是他们没条件吗?
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医疗条件达不到吗?
这是最可疑的一点。”
“还有吗?”松本明月问。
“自从中午他们开始往仓房里送饭,我就已经在注意姓贺的两夫妻了,同时注意跟他们在一起的所有人。”今井志毅道,“通过偷听他们在甲板上和餐厅的聊天,我发现,住在605舱房的三名军校毕业生,跟贺帆一家三口,很可能是客轮上刚刚认识的,而并非他们所称的传统的伯伯和侄子。
刚刚认识才一天,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变得如此亲密?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咱们对老头进行辨认,姓陆的和姓孟的表现得这么紧张,这难道不可疑吗?”
“既然是刚刚认识,姓孟的和姓陆的,是不是对于603的人,表现得过于亲热了?是不是对于咱们检查603舱房,表现得过于紧张了?”松本明月问。
“如果老头就是唐庆轩,姓陆的和姓孟的又是回国发展的军校毕业生,是中国所谓的爱国热血军人,那就说得通了。”今井志毅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老头的身份就是唐庆轩,所以才尽全力帮他?”竹内春明月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今井志毅道。
“今井君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他们确实有着太多的疑点。”松本明月道,“晚饭时间,他们不敢回到舱房,还说自己住在605舱房,并且说他们的父亲被转到了头等舱,这也是最大的疑点。”
“那今井君,刚才为什么不拆穿他们呢?”竹内春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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