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人员拿来一把锥子,对准姚康盛的右脚脚心,用力扎了进去,尖锐而剧烈的疼痛,令姚康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样,接着来吗?”张挺玩味地看着姚康盛。
也许刚才的电刑,令姚康盛的思维一时难以恢复正常,他只能呆呆的看着张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如果不回答,就代表你默认了。”张挺玩味地看着姚康盛,对行刑人员说道,“继续。”
“不要!不要!……”姚康盛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要不要继续?”行刑的青年问张挺。
“你急什么?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张挺道。
这时候,赵庆余走了进来,向张挺摆摆手:“先把他放下来吧。”
“可是,科长……”张挺不解。
“他确实不知道,那名神秘枪手是谁。”赵庆余道,“但他猜的没错,那人很可能是化装后的陆金鸿或者孟志远。
别忘了,这两个人可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西点军校的高材生。
正因为这次赤党的队伍里加入了他们两个,才变得这么有战斗力。”
“赵科长明智,赵科长英明,肯定是这么回事。”姚康盛似乎终于恢复了神智,激动地看着赵庆余。
“这么说,他们两个都进行了化装?”张挺问。
“不是简单的化装,是易容。”赵庆余道,“这次唐庆轩的易容,就应该是出自他们两个之手。”
“他们两个是咱们国党的军官,却三番两次帮着赤党对付咱们,咱们要向处长反映这事,让上面制裁他们两个。”张挺道。
“你有他们两个帮助赤党对付咱们的证据吗?”赵庆余问,“别忘了他们两个身后的背景,你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就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等于说,就拿他们两个没办法了?”张挺问。
“多动动脑子,多掌握一点实实在在的证据,看情况再说吧。”赵庆余道。
再说陆金鸿等人。
当发现车厢下地上的血液后,陆金鸿迅速钻入了车厢底下,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方巾,迅速擦了一下车厢底下欲滴的血迹,然后将小方巾扔在地面那一小摊血迹上,用脚踩住。
由于陆金鸿的动作实在够快,当巡捕们弯腰看向车厢底下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对大家说道:“车子好像有点漏油,我看一下。”
就在陆金鸿突然钻进车厢底下后,几名巡捕下意识的,同时拿枪对准了他。
“没事,没事。”见陆金鸿说检查车底漏油,中年巡捕就对其他巡捕说道,“把枪收起来!”
中年巡捕也许是个小头目,听到他的话,几名巡捕都把枪收了起来。
“被你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中年巡捕对车厢底下的陆金鸿说道。
“拿块擦布过来,我擦擦看,传动轴是不是漏油。”陆金鸿对吴昌等人说道。
原本被陆金鸿的举动惊得直发愣的吴昌忙对同样发呆的赵小盼说道:“快去拿抹布!”
就在巡捕懒得再看车厢底下的时候,陆金鸿悄悄把浸满血液的手帕塞进口袋。
这时候,赵小盼拿来了抹布,递给陆金鸿,陆金鸿先是将抹布在传动轴上擦得满是油污,然后趁巡捕们不注意,又在地面上残留血迹的地方擦拭了一番,致使原来残留的血迹变成了污迹。
见车厢位置还有血迹似乎要滴下来,陆金鸿便又擦了下,然后钻出车底,不好意思地对中年巡捕笑笑:“一点点漏油,不严重,等送完货再去修理。”
过关后,当吴昌和赵春辉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无不感到后怕,同时对于陆金鸿的钦佩和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提心吊胆中,在陆金鸿的机智应对之下,货车终于到达陆金鸿家的广济大药房后院。
在陆金鸿大嫂胡芳敏的极力抢救之下,李秋生终于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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