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国听说弟弟醒了,正在父亲的大帐之中休息,立刻点了100个精锐守卫,急匆匆赶到。他吩咐100个守卫在帐外把守,要保证每一寸空隙都要有人,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帐里。
进入帐内,唐倾城正在床上抽抽泣泣,母后守在一旁,眼中满是愁苦。唐倾国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抱着唐倾城,安慰道:“弟弟别怕,哥哥来了。可伤着了没有?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担着。”
唐倾城停止了哭泣,委屈地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害了唐周,我这心里,过不去啊。”
唐倾国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弟弟,没发现明显的伤势,点了点头说:“这事确实蹊跷,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和父王求情,不会让他伤害你。”
唐倾城听了这句话,心里好像被重重地打了一拳,又忍不住眼泪:“我不怕父亲惩罚我,只是他这次真的对我很失望,不会再那么喜欢我了。”
“哎。”唐倾国长长叹了口气,“这事一定要查,等一切水落石出了,他会原谅你的。”
自己被卷入了爆炸,昏迷了好久,醒来后发现捅了篓子,之后又被父亲狠狠地打了嘴巴,唐倾城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没心思细想为什么爆炸那么大。只是觉得父亲不会再原谅他,也不会再喜欢他了。父亲,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天,这个变故,对他来说就是天塌了。
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唐周醒来,挽回父亲的爱。可是这两件事,哪件似乎都难比登天。
帐内沉默良久,只有唐倾城偶尔的抽泣声。突然,久久未曾说话的王后突然开口:“倾国啊,你们兄弟如果能同心同德,就不会有灾难降临。”说话的时候,王后的眼光并没有看着唐倾国,而是茫然的注视着前方,语气也很平淡。
唐倾国不禁心中一动,眼睛也不自然地用力一睁:这话似乎话里有话,母后究竟要说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狼国似乎又回归了平静。只有唐周一直没醒,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好像快不行了。唐倾城还没有痊愈,只能每天在帐内修养。白狼王的脸上似乎笼着一层寒霜,一天也不和他说上几句话。看着父王对自己的态度,唐倾城每天都会在夜里,等父母睡熟了再偷偷地哭泣,他怕哭声让父母难受。
这种日子,是唐倾城从出生到现在最压抑的日子,父亲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冷漠的眼神,都在他的心里被放大,成为痛彻心扉的煎熬。母亲的话也不多,只是偶尔会出去,而且一去就是好久,似乎有事在忙。
寒风凛冽,白狼国一天冷似一天,大雪浓雾,雅砻江竟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绝望,是唐倾城唯一的感受。
“你还记得这吗?”白狼王后站在雅砻江边,穿一身厚厚的皮袄,身姿却依然妖娆。
白狼王站在她的身旁,伟岸挺拔:“当然了,我就是站在这里,迎接你的到来。”
江边只有俩人,两个孤单的身影,带着些许神秘。
“20年匆匆过去了,我庆幸的是,很多事没有变。”王后感慨,“你对我的情意,没有变。”
白狼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最近的事情让他头疼。
“可是有些事却变了。”王后的声音突然从柔情转为严肃。
白狼王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看走眼了一个人。”
“是谁?”
“我们的大儿子,倾国。”
江雾浓密,似乎在配合着谈话的内容。
“倾国怎么了?”
“他要杀倾城。”
“什么?”王后的话让他完全不能相信,他曾和王后一起试探过倾国,结果是让他满意的。
“我去查过那个爆炸的茅房,虽然已经炸得没了样子,可是显而易见的是,埋了很多火药,远远不是倾城一个人可以带去的。”
“哦?”白狼王也有些担心了,想要知道结果。
“想事先设计,就要知情,然而唐倾城要捉弄唐周的事,知情的不多。究其开端,这是倾国的想法。倾城为人仁厚,从未树敌,没人会想背后算计他,即便有,也不至于致人死地。如今看来,只有倾国才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
“恩,倾城如果死了,倾国继位的事情就算是敲定了。可是你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倾国。”
“我说过,倾城胆量大,武艺强。可是我最近还看到了他我从未发现的秉性。有野心、善权谋、心狠手辣。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上次的测试,我们似乎被他骗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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