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梁子不解地问李狱卒,李狱卒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战战兢兢地说:“坐下,坐下。”
“这几个人来路不明的,进来咱中山国,我就得问问他们是干嘛的。”梁子说。
“别多事,留着脑袋好吃饭。”李狱卒的语气紧张中带着胆怯,似乎多说一个字脑袋就要搬家了。
梁子从来没见过李狱卒有这种状态,也跟着有些担心,便问:“你知道他们的来路?”
李狱卒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的好。”也不等酒菜上来,拉着梁子就要出去。
虽然没吃没喝,但是这顿饭钱算是省下了,梁子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地。刚来到门口,突然胸前一疼,往后摔倒。
这一跤摔得他着实疼,脊梁骨仿佛都摔折了几根,他躺在地上定睛一看,撞他的是个14、5岁的少年。
这少年身材高挑,相貌俊朗,可是脏兮兮的,脸上左一块黑,右一块青,好像个逃难的人。
这一天,梁子就没遇到一件让他顺心的事,还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眼见一个逃难的孩子撞上门了,恶狠狠地说:“这是你撞我手里了,看我不弄死你。”从地上爬起来,抽出腰间的短棒,照头就打。
那少年反应奇快,见短棒打了过来,身子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梁子如果还有些许冷静,立刻就能看出少年的步伐特异,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是此时他已经怒火攻心,哪还有一丝的冷静?一棒没打到,再来一棒。
少年身法灵动,十几棒下来,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打的人气喘吁吁,被打的反而好整以暇。
少年突然开口:“官爷,停手吧,小的也不知道怎么撞到了官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李狱卒在旁边看得明白,梁子是不可能在这少年身上占到任何便宜的,要在平时,他也想看看热闹,现在他急于离开这里,不想耽搁一点时间。
李狱卒也不说话,拉着梁子就往外走,梁子正在气头上,哪肯就走?有点歇斯底里地说:“这小兔崽子我弄不死他今天我就不走了。”
李狱卒使劲踹了梁子两脚:“你个不分轻重的蠢货,再在这闹,小心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梁子一愣,看了看李狱卒,李狱卒往楼上瞟了两眼,示意他快走。
梁子近乎崩溃了,他知道今天就连这个小叫花子的场子他都找不回来了,自从和周礼闹了一场,仿佛中了诅咒,一天也没一件顺心的事,一天受的气比一年加起来还多。
少年突然开口:“刚才小的冒犯了官爷,官爷宽宏大量,没和小的一般见识,我便在这请官爷们喝酒赔罪如何?”
这话大出俩人的预料,梁子虽然一肚子气,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我看你自己都吃不起饭了,还敢请我们在这喝酒?你可别逗我了。”
少年一本正经地说:“逗你干嘛?我这不是遇到两位觉得亲近,心里仰慕,什么值钱东西也敢卖了请你们喝酒吗?”
一听这话,梁子不笑了,转而问道:“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