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狱卒听完一乐:“哈哈,你不说,我倒要给忘了。”他理了理思绪,慢条斯理地说,“周礼这小子,肯定舍不得这份差事,家里也没什么后台,否则他不会忍你许久,还不敢造次。”
梁子急道:“什么不敢?今天他不就……”说到这一停,看了看唐倾城,不往下说了。
李狱卒接着说:“这才不算呢。要是他肯放下差事,早就和你厮打起来了,还能这么忍你?”突然话锋一转,“我跟你争这个干啥?这不是重点,你信我的就行。”
梁子也不争辩:“行行行,你说什么是重点。”
李狱卒说:“既然不敢和你造次,你就算拿住他的把柄了。今后想治理他,还不是随心所欲?”
梁子问:“怎么随心所欲?”
李狱卒神秘地笑笑:“回去你给他点钱,一个也好,两个也罢。”
梁子眼睛一瞪:“啥?他晃了我一个跟头,我还给他钱?”说完才想到失语,又看了看唐倾城,只见他正边喝酒边看跳舞,神色迷离,似乎并没听他和李狱卒的对话,稍稍放心。
李狱卒说:“是,你给他一个钱,让他给你买斤牛肉。给两个钱,捎两坛美酒。”说到这,斜眼看着梁子。
梁子似乎没听明白,说道:“那敢情好,可是一个钱也买不来啊?”
李狱卒一拍梁子的脑袋:“你傻呀你?不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啊!他买不来,不就给你理由收拾他了吗?”
梁子一拍大腿:“哎呀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买来的话,他就得自己填钱,买不来,我就可以揍他了。不管买不买得来,咱都有理了。李哥你也太损了。”
“那他要是不去呢?”梁子睁大眼睛接着问。
“要不说你笨呢,啥都得教你。要是他不去,你也可以不揍他,回头只需要在县尉面前说上一句,这个新来的周礼,跑个腿都不愿意,你说,够不够擦他一身屎?”李狱卒奸笑着。
梁子哑口无言,只能竖起大拇指,不断摇晃:“哥呀,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我梁子今天开始,是真服了你了。”
李狱卒说:“我给你出这个办法,就算今天这顿酒是你请,也早晚有一天能吃回来吧?没准还能让你多会会小香玉呢。”
梁子两只眼睛早就眯成一条缝了,闪着淫光,嘴角上咧,露出一口半黄半黑的牙。
此时此刻,他觉得行了,今后的日子都是自在,狂妄满满,加上酒劲上头,更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看了看唐倾城,问道:“小兄弟,你说你的头被砸了一下就失忆了,这事我还是不信,你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失忆之后,是不是爹妈站你面前,你都不认识了?哈哈哈哈。”他自认为开了一个很好的玩笑,然而唐倾城的目光却瞬间变冷,充满杀气,本来红润的脸色,也在霎时变白,没有一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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