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终究是个老武王。
潜力已经耗尽，除非有奇遇，武根再次蜕变，否则，气血衰败后，真力会逐渐流失，武体宝瓶开始腐朽。
“再来……”
陆羽再次主动出击，依旧是拳脚。
这次是屠龙劲，附着于拳头上。
云鹤一指点出，一道蛮横的气劲突破音障，嘭一声，正中陆羽的拳头。
他趁机后退了一步。
“死……”
陆羽凌空，一拳笼罩了云鹤。
“幼稚！”
云鹤冷哼，深吸一口气，天地之力入体，猛地一拳轰出。
嘭一声，拳头相撞，陆羽倒飞，云鹤退了三步。
陆羽落地的瞬间，趁机丢出两柄飞刀，后脚有力，狂暴的力量带着他急速向前冲。
云鹤以手代剑，叮叮两声，打飞了飞刀，之后，脸色骇然。
嘭一声，陆羽一拳正中云鹤心口。
这次不是一拳，而是接二连三的，打得云鹤吐血。啪一声，砸在地上，像个滚地葫芦，滚了几圈，十分狼狈。
云鹤已经败了，但还没有死。
陆羽不想下死手，但若云鹤不识好歹，那也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你……咳咳……”
云鹤挣扎着爬了起来，连连咳血。
“你走吧，你取不了我的命。”
“不取你命，我如何回去？我回得去吗？”
云鹤在惨笑。
陆羽默默叹了口气，说：“那你会死。”
“死……总比活着好。杀——”
云鹤做困兽斗，强提一口真力，冲向陆羽。
陆羽一摸腰带，一点寒芒破空。
哧一声，云鹤用喉咙接了飞刀，眼睛睁得很大，嘴角却是有解脱的笑容。
陆羽上前一步，扶住了云鹤。
云鹤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紧紧抓着陆羽的手，似乎在哀求。
陆羽叹了口气，道：“我不杀帝江，至少等他十八岁。”
云鹤闻言，闭了眼，断了气，死了。
临死前还惦记着主子？这是忠仆么？
陆羽不知道，可以活，为何要选择死？
有人为了大义而死，如鹿鸣，有侠名；有人为了主子而死，如云鹤，兴许有忠名。
半个小时，一棵树下，多了一座坟，立了碑：武王云鹤沉眠于此。
死了，云鹤不再是仆人，而是一个武王。
陆羽叹了口气。
……
断天涯，太玄宗营地。
叶山和叶文胜在商议明日派那些弟子随龙云下崖。
“二弟，你觉得该派谁？”
叶文胜说：“重要吗？只要不派小圣下去就行了。其他的死活……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叶山点头。
“大哥，陆羽真死了？”叶文胜感觉陆羽的运气很强大，不会那么轻易死。
“一个武王出手，一个罡气境怎么能活呢？二弟啊，陆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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