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八点四十分,这个点在普通高中早已开始上课,而对于贵族学校而言还早。
通往卡摩拉学院途中会经过一所普通高中,普通人所学的东西可不是魔法之类,这世上只有少部分人知晓魔法存在。
君禾透过防窥车窗看着不断划过的风景:“我的宠物多晚开场?”
“明晚七点开赛”
“跟他说我会去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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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稳稳停驶在卡摩拉校门口口,权仲下车眼珠迅速环顾四周,那是乌鸦的眼睛,恭敬的拉开后车门:“到学校了,小姐”
君禾跨出黑裤腿,样式类似西裤,随后整个人走出来。卡摩拉学院的校服类似便装西服,衬的君禾更加的衣冠楚楚。
权仲将手提包递给君禾:“上学愉快”
君禾捏着帽子一角,对车子反向镜理了理两鬓发丝:“手机带身上,我不希望一分钟内看不见你的消息”
“好的,小姐”
权仲微笑目送小姐,关上后坐门驱车离去。
黑鸦不知何时站在权仲左肩,通红的眼珠映着窗外风景。
沿路返回的途中,权仲看见一家便利店门口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人与一位十来岁的男孩说些什么。
男孩脸颊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应该是个下层人,中年男子看样子对他很和蔼准备带他买东西。
权仲仅仅看了男孩一眼就明白来龙去脉,男孩的天赋不错,未接触魔法就能滋生魔法具象化。
好比如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周围着火,或者待在人群中温度突然零下几十度,这种不可控制的现象就是魔法具象化,这种人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异类、祸星。
但若是遇上懂魔法的人,不管是否别有用途,能将其引导将来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国门的人”,权仲道。
“捡垃圾的又来拾荒了”,黑鸦嘲笑的振翅。
权仲刹车等待绿灯,敞开身侧车窗,从裤袋中抽出香烟点上一根:
“国门毕竟归属国家势力,实力不可小觑”
“一个区区分部,能有多大能耐”
权仲调挡继续开车,左手夹着烟搭在车窗:“不管多能耐,只要不影响小姐,我们就不去管”
“那你真是条称职的好狗”,黑鸦“嘎嘎嘎”的嘲笑。
刺耳的笑声贴着耳边,权仲优雅吐出一口烟,一只黑手从背后捏住黑鸦,越握越紧。
权仲嘴角微扬,只听“嘭”一声,仿佛是什么粘稠的物体被挤爆所发出,笑声戛然而止。
黑色液体溅满整个车内,随后有生命般迅速融入权仲体内。
到别墅时已经快九点,权仲将车停入地下停车库,掏出钥匙推开大门。
烛兰正在拖地,看见权仲来了将拖把靠在柜上招呼权仲过来:“来吃饭”
这场景仿佛是妈妈招呼晚归的儿子一样。
权仲在玄关换了拖鞋来到用餐厅,花花趴在厨房窗口晒太阳,尾巴一晃一晃。
餐桌上摆了几道小炒菜,每道菜都用保鲜膜细心的裹好,散发的热气与鲜膜交织形成的水蒸气附在内表面。
权仲帮忙扯去保鲜膜坐在烛兰对面夹起小炒肉,旁边另个盘子黑鸦正吃的津津有味。
烛兰拾筷吃了一口米饭开口:“你待会把小姐那堆衣服扔了”
权仲顺着烛兰筷子所指看见放在垃圾桶旁边的黑袋子,不用想肯定是那衣柜里的。
“里面我看有几件你穿正合适”
烛兰和小姐的身材都很好。
烛兰吃了口蔬菜:“我穿正装就行,而且我也看不上”
权仲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又道:“听说大陆那边一个乱葬区出了好东西,抢得很厉害”
“一个无人问津的枯骨烂尸之地能出什么脏东西”
权仲拇指摸了摸筷身:“这些刨尸挖坟的人好比街边卖的盲盒。指不定就出货,差别在于盲盒出的是好货,那边出的是杀身之祸”
身边的黑鸦突然振翅尖叫:“尸体凉久了不好吃”
烛兰觉得权仲比喻蛮有趣,好看的眉毛扬起:“没想到你也会讲笑话”
权仲用筷子拍了下吵闹的黑鸦:“这只是我对于弱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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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权仲顺路将垃圾袋丢进街边垃圾桶,驱车开往一个充满年代感的街巷。
这里不再是高楼大厦,只有掉漆皮的矮平房,沙石所铺的街道坑坑洼洼已经年久失修,街旁几颗老树支撑着颜色点缀,不至于入眼全是灰色。
像权仲这样开着豪车一身得体着装的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一路引起不少男女老少关注,出众的气质不知让多少深闺中的女孩羞涩探望。
权仲走到一户水泥房前,两边被涂画的墙面有些已经脱落暴露里面的红砖,三三两两的孩童躲在墙角偷看。
远处观望的一些人坐在屋檐下感慨:“张家女婿又来了,唉每次看见都眼红豆娃命好啊,能碰到个有钱的男人长得还俊,没枉费她哥把她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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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落在肩头,权仲抬手优雅的敲了三下铁皮门,里面好像早就知晓有人敲门似的下一秒被打开。
一位十七来岁的女孩噙笑半掩身让权仲进来,权仲礼貌的向她打招呼:“你好豆豆”
一声豆豆让女孩本就含蓄的笑容添上一抹绯红,眼里有光。
等权仲进来她轻轻将门关上,好像屋内有什么宝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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