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为收了铜钱,锁了门,对门口远远趴着的大黄狗吼道:“平日里那么嚣张,才泄出一点煞气,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要你何用,自生自灭去吧!”我看得目瞪口呆,感情这是和狗置气呢。那黄狗好像真的听懂了人话,呜呜地低声叫着,想来蹭李可为,又不敢看我,缩着脖子半弯着腿,跑到树林子里去了。
一起去了塘对面,我没好意思再进门。李可为去和老太太打了招呼,才带着我出村。这边刚过村牌,他又突然站住。我在这里栽过跟头,见他突然站住,直接吓出了汗,心里盘算着: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我这边扎开架子,准备随时面对突发状况。李可为却只在柱子上拍了一下,这一拍,竟然从实心的木柱子里掉出了一个珠子。那珠子和我手上带的枣核一般大小,却是洁白如玉,我当下便知道了,这是先前讲过的破煞。他让我取下手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这颗珠子也挂了上去,让我一并戴上。
见到无事发生,我只暗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胆子确实太小了。刚沿着水泥路走到大马路上,又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天上的月亮很亮。出租车就停在路边,看样子是刚下了客人,我朝远处看,果然就看到那对青年男女的背影。他乡遇友,这卦还挺准。车门没锁,我和李可为拉开车门把箱子放在后座上,人也钻了进去。
“去火车站。”李可为说话时,司机低头在主驾驶下面捡东西。听到关门声,他捡起一块太平无事牌,长嘘了一口气,瞄了眼两边的倒车镜就启动车子往前开。车子走出去大概四五里地,司机习惯性的朝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看见我后他愣了一下,车里没有开灯,他可能没有看清,仔细看了一眼,便是脸色煞白。再看看我旁边的李可为,他惊叫道:“妈呀!”然后一脚刹车踩死。
车速本来有六七十码,这一脚刹车踩死,我直接撞在前面头靠上,头上撞了一个大包,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生气的吼道:“你他娘的见鬼了?”
司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发抖,求饶般弱弱的回了一句“嗯!”别说回头,竟然连后视镜都不敢看了。
我正想发火,这司机怎么每次都神神叨叨的。那边李可为见我撞了头,也没了好语气,冷冷说道:“我说,去火车站!”
“啊?奥,奥,火车站,火车站。”司机声音颤抖的回了话,又是一脚油门踩到底,让我感受了强烈的推背感。我摸了摸头上的包,想对李可为说:师兄,你这卦出门见喜算的可不大准啊。又怕他尴尬,也就没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