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从煮着红色液体的黑锅冒出,腐烂的味道弥漫开来,不知去向。
门前小木椅在空荡荡的院子回响着嘎吱声。
一阵阴风刮起,格外的冷,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消失。
门开了,一个女高中生探出惨白的脸,眼中满是迷茫。她呆在门后,迟迟没有走出去,好像还在一个问题上绕不过弯。
她呢喃道:“这真的是屋内吗……”
她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是来给洛一天补课的。
可有路过的一间屋子实在是太香太香了,她从未闻过这样香的味道,这样已经让人迷失理智的香气。
迷失理智?
香气?
杨艳的眼眸突然明亮,她一下子便想通了,这是毒气,自己已经中毒了。
她猛地关上门,捂住口鼻。
回头寻找离开的路,她愣住了。
身后仍是刚才门外那样破败的院子,孤零零,不连通马路,一眼望去只有黑暗的森林。
惊讶仅是一瞬间,她早料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她并不焦急。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是相对清醒的一个状态。
只要凭借原本的记忆,就能走到人多的地方,那样自己就能得救了。
她向最前方的围栏走去,穿过去,就是马路。
挡在前面有一个摇晃的椅子,坐着一个小孩。
她绕过椅子继续向前走去,回头扫了一眼那个小孩。
围栏不远,绕过椅子,杨艳五六步就到了。
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没把围栏视为无物。
在她伸手要去触摸时。
她身后的小孩阴冷地干笑两声。
杨艳没恼火,那终究是幻觉罢了。
她把停下的手继续伸向围栏,二十厘米,十厘米,伸完最后五厘米,她摸到了围栏。
破烂的木栏上的苔藓是那样的湿润。
这下麻烦了。
幻视幻听也就算了,这幻触也给安排上了。
中毒不到两分钟就已是这种症状了,是要吃席的节奏啊?
难不倒。
杨艳灵敏地翻过围栏。
翻到围栏另一遍后,她自然地联想一个路人的视角:一个看起来饱读诗书的女高中生,双手稳稳抓住空气,然后发力,翻过这空气。
别提多羞人了。
本来只是简单联想一下,但她好像发现了不该细想的点。
违反物理了……
自己翻过这本该不存在的围栏,揭露了一个事实,她的幻觉已经高于幻触这个幻觉的高峰了。
已经是幻想了。
也就是现在自己可能已经疯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没疯。
但如果没疯,又该怎么解释她真的凭空想象出了一个“真的”围栏,而不是一个看的见,摸不着的家伙。
她自语:“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按着回忆,她走到三十几米外的十字路口旁的人行道站着不动。
傻站了十几秒。
她终于鼓起勇气,喊道:“有人吗?送我去精神病院!让我接受治疗!”
没有回应。
没有肢体接触的感觉。
她的喊声传的很远很远,但似乎,没一个人听到自己的喊声。
这咋办啊。
只能多喊几遍。
她喊了一遍,又一遍,可幻觉外存在着的人就是没人来搭理她。
是本姑娘看起来太聪明,不像疯子,反而像街头拍段子的女网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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