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电灯光亮起,将原本不大的房间塞满,余光从窗户中溢了出来,斑驳的墙壁上东一张西一张的海报好似补丁。薄薄的墙将空间分作两处,向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具,那是人的居所;向外堆积着纷繁的杂物,那是同属于几户人家的逼仄过道。
一个宽厚的背出现在屋内的书桌前,桌上堆放着几沓稿纸。一只笔直指着稿纸上的文字,随着一声声低语,笔尖由左向右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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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枕于手趴于台面,虹轻叹了一口气,双眼一刻不停地盯着窗户。
钟声敲响,虹猛然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挣脱出来。而后将椅子往后一挪,站立起来,随手从衣钩上抓起一件衣服便下楼出了门。
“觉民,你怎么才来?”虹撅起了嘴。
“对不起,家里有些事情。”
“嗯,没事,走吧!”
步行一会,发现平日里喜好“夸夸其谈”的觉民,今日竟没了声响,虹很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
“觉民,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一些小事。”觉民的双手搭上了虹的肩。
“我不信,你的创作呢?你的理想呢?好不容易出来闲逛,你不想和我聊聊这些吗?”
“当然想谈,一见你,我的焦虑就少了一半。”觉民的嘴角微翘起来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聊聊吧!我可以帮你开导开导。”
“家,嗯,家里的事。”觉民缓缓道。
“家里还能有什么事?”虹很不解。
“和妈妈吵了一架。”
“嗯?”
“我最近的状态,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的担心吧?就是因为创作的原因,当然也有工作的原因,我最近比较沉,脾气也比较暴。”觉民低下了头。
“就是因为这个吗?是不是因为妈妈管得太多了?”
“不是,是我太让她担心了。”
“什么意思?”虹还是不解。
“没事!”下了个结论,觉民主动挽起了虹的手,一同向前走去。
“我还是想你告诉我。“突然间停下,虹盯住了觉民的眼。
两人陷入了一时的沉默之中。
“妈妈说我最近对事业不太上心了。”觉民打破了沉默。
“你不是经常为了创作失眠吗?你也从来没有上班迟到早退过呀,为什么会这样说你?”
“她主要是觉得我对工作以外的一些事情太上心了。”模糊不清地说完这句话,觉民微微将头扭向了一边。
“工作以外的事?你说清楚一点。”虹的语气明显重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我会好好调整的。”
“是我吗?工作以外的事。”虹逼问到。
觉民沉默了。
“她当你是小孩子吗?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呢?”
“不是这个意思,她可能就是嫌我工作不认真。”觉民绕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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