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从名册上看到失踪的修真者,只有几名镇外的修真者与城市猎魔队的三名成员,其中就包括自己、希儿的父亲,最后的一位就是警局的人——赵东林。
赵东林再加同样是警察的周万里,这两个人的信息与组合,不禁让陈帆联想到昨夜探寻得来的信息,这两者基本对应的上,看来明天有必要去警局向老李核实相关的信息,但陈帆回头想到,警局众人力量过于弱小,背后的敌人数量与实力还未知,从其深远的布局来看,敌人实力不容小觑。
自己探查过程中甚至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从而把警局众人陷入危险之中。看来目前阶段还是要单靠自己的力量进行探索,唯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才能一击取胜。暂时规划好计划的陈帆忽然脑中又想到一个白嫖路人值的好方法,于是兴冲冲的出门探查去。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陈帆先按照名册上的人员,上门访问几名一般的居民,待人开门就大喊:“你们好,我是警察!如今为了配合政府办跟进人民群众的失踪人口调查,以及灾难后人民的后续的补偿与生活情况,进行一个上门访问。只会耽误你一会时间,询问几个相关的问题,请你方便么?”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听完陈帆的话立马回答道:“方便啊!我等你们好久了,请问拆迁补偿什么时候到账啊,之前说好两百万的华夏币,到现在一个影子都没见着。你们政府工作效率太慢了吧!”
中年妇女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听得陈帆头都大了,他只好出声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好,我今天上门是咨询失踪人口的,你家登记了一位男性失踪,请问现在有他的信息么?”
“切,我还以为过来谈赔偿的。那个死鬼我不知道,我都当他死了算了。”
“那个负心汉明明说以后照顾我,养我一辈子,结果呢,我替他生了一个娃,他就跑路失踪了,都怪我年轻的时候眼瞎,信了那个死鬼的话。”
中年妇女说着就哭了起来,不断咒骂负心汉,又哭诉自己这么多年多么不易。
陈帆耐心的听着,忽然感觉不对劲啊,连忙追问道:“额,大妈呀,请问那个负心汉失踪了多久?”
“叫人家什么大妈啊,我还是四十一枝花呢。那个死鬼都失踪十几年了,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大妈恶狠狠的说道。
“额,靓女啊,我们这里登记的是灾难后的失踪人口,跟你说的事实不相符啊。”陈帆不想触霉头,耐着心解释道。
“对啊,灾难后呀,那个死鬼抛妻弃子,对我们俩母子而言不就是天大的灾难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中年靓女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陈帆,似乎他有一丁点的不同意,仿佛就会遭受她口中所说“生不如死”的滋味。
“对对对,靓女,你说的没错!”陈帆正义慷慨的说道:“这种人渣不得好死,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让他尝尝正义铁拳的味道。”
听着陈帆激情昂扬的话,妇女心中的怨恨仿佛得到宣泄,用手死死的拉着陈帆又一次不断诉苦和咒骂负心汉。
陈帆只好一边应付着中年靓女,一边寻机撤退。
如同劫后余生的陈帆,心有余悸想到:中年大妈的战斗力果然不同凡响!访问人民群众的工作不好开展啊!
但随后脑中收到系统的提示音,顿时咬牙坚持下去,世上唯有白嫖才能激发人的动力。
“叮咚,恭喜宿主认真贯彻: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路人值:132。请宿主再接再厉。”
坚定脑中白嫖的信念,陈帆继续寻找下一个群众。
“美女,你好,我是警察,今天过来是跟进失踪人口的相关信息,请问你登记在名册上的乐乐有消息了吗?”
“没有啊,她都失踪好久了,担心死我了,她肯定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只能吃我买的罐头,我都怕她饿死在外面了。”
“罐头?”
“警察同志,我怀疑是隔壁街那个大胖家养的野猫把我家乐乐勾搭走了,警察你快去抓他!”
“野猫?”
“对对,每次我带乐乐出去逛街散步,那个大胖家的野猫都会盯着我家的乐乐,肯定觊觎她的美色。”
“额,等等,美女,这里登记的是灾难后失踪人口,你家失踪的乐乐是一只猫啊!”
“对啊,我待我家乐乐如同亲人一般啊,她就仿佛是我的妹妹,这没错啊!”
“额,美女,你的情况我已经里了解,我会跟有关部门反映,督促他们尽快落实工作的。”
“太感谢你了,警察同志。”
“为人民办实事,是政府办义不容辞的工作!”陈帆高高挂起政府办,把自己撇开。
下一个!
“大爷,你好,我是警察,今天过来是跟进失踪人口的相关信息,请问你登记在名册上的周大勇有消息了吗?”
“没有啊,我很着急啊,咳咳咳。”
“大爷你慢点说,别咳着了。”
“大勇他跟我一样都七老八十了,我担心他外面摔倒了没人管呐。”
“大爷,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啊,大勇这十几年跟我相依为命,我没了他,我不想活了。”
“额,大爷,你家里没有人了?”
“没有了,大勇不在,家就剩下我一个了。”
忽然,大爷家里的一个闹钟响起:“吃药啦,吃药啦,吃药啦!”
“额,大爷你家闹钟是不是提醒你该吃药了?”
“哎哟,这烦死了,这药每次吃完,感觉脑子就会忘记很多事,我差点就想不起大勇来了。”
“大爷,你这药咋来的?”
“好像半年前有个街道办的女娃,带我去看病,医生说多吃药就不会胡思乱想。”
陈帆走进大爷家中,拿起一瓶药上面写着:专治精神分裂症,一天三次,每次一粒。
“大爷啊,这药要记得按时吃啊,有时忘记是一件好事,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陈帆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今天要调查目标的小区。只见整个小区处于重建的状况,随处可见忙碌的工人正在加固、修筑。他找了一位工地的领头,问了下这个小区的人暂时迁移到哪里居住了,然后来到一处政府临时搭建帐篷的小区。
“你好,我是警察,请问这个小区的负责人是谁?我有事要咨询一下他。”
“哦,你往里面走,说找老张就是了。”
“好的,谢谢。”
陈帆迈步缓缓的走了进去,帐篷内外坐着形态不一的人,有的人眼神空洞,仿佛失去整个人生;有的人断手或断脚,正艰难的适应以后生活的方式;有的人相互抱着不断地啜泣。整个小区仿佛是一个战后的难民营。
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疼。
看着眼前一幕幕“人间惨剧”,陈帆的肩膀愈发感到沉重、步伐愈发缓慢、紧握的拳头上冒出青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潜藏的敌人揪出来!
“你好,请问你是老张么?”
“是的,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位警察,今天过来是跟进失踪人口的相关信息,我想找下周万里的家人?”
“周万里?让我查查。”
“他也是一名警察。”陈帆补充的说道。
“哦,那我记起来了,那家人挺惨的。”老张有点欷歔的说道。
“怎么了?”
“他家里的人遭受魔兽的杀害,只剩下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躲在壁橱里逃过一劫。”
“那这女孩现在在哪?”
“她不在我们这里,太小了,没人照顾,于是我们把送到政府建立的童心孤儿院那里。”
“好的,谢谢。假如你这边得知她父亲周万里的相关信息,请问通知下我。”
“好的。”
尽管战争无情,但谁孰无情?昔日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山清水秀变成人间炼狱,昔日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却冷冷清清,平日的母慈子孝变成天人永隔。
陈帆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来到童心幼儿园。园内一片欢声笑语,孩子们在相互追逐着、玩耍着,有的在爬竿,有的在跳远,还有的在玩泥沙,只有女同学三五成群地跳橡皮筋,并且轻快地哼着歌曲。
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天使,他们纯洁可爱,天真无邪,每一张活泼的笑脸,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绽放。
看着眼前的景象,陈帆缓缓释放出心中的一些压抑,多了一份誓要保护的东西。
“站住,小伙子,你有什么事?”门口的保安亭里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保安问道。
“你好,我是位警察,今天过来是跟进失踪人口的相关信息,我想找下周万里的女儿。”
“警察?这么年轻,李小树他现在招人都这么随便的么?”
“咦,大爷,你认识李队长?”
“呵呵,当然,我们俩以前小的时候还打过架呢。小子,跟我来,我带你先找下园长。”
陈帆随即跟着保安大爷,走进去。
园内的墙壁上涂满油画,上面挂着许多扭扭歪歪的大头画,搞笑而带有几分亲切。
保安大爷带着陈帆走到一间房门前,他没有敲门,静悄悄的推开,两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一位正在弯腰收拾东西的中年女性。她仿佛察觉有人进来,转过身看见保安大爷,羞怒的用手遮掩住屁股,愤怒的说道:“张守成!说了多少次开门前要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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