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滑如锦的乌发落下来,连同他湿润温软的唇,一同轻轻拂过她掌心,似春雨刹那湿了江南岸,天地一色郁郁葱葱。
赫连暖琴于刹那间僵了僵。他俯首于她掌心,华艳清凉的气息连同酒液的醇厚甜香一起蒸腾,交织成一种暧昧而旖旎的韵思,那杯酒被他喝得很慢很悠长,呼吸喷在掌间,簌簌的痒,掌心湿湿的,不知道是他滴落的酒液,还是自己突然沁出的汗……
赫连暖琴按捺住自己,努力不让眼神有任何一丝波动,笑道:“王爷酒深了……”
赫连暖琴伸手去扶杯,试图推开他。
萧长歌手一拂,酒杯呛啷落地,清脆金杯敲击声中他昵声道:“该我接了……暗室雪颈樱桃红……”
轰然一声,赫连暖琴烧着了。
“哎呀真是醉了……”萧长歌吟完了那句,身子一倾,便倒在她肩上,笑道,“连府有地方给咱这个醉鬼睡吧?来来,陪我一起……”
他挽着她,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手指好巧不巧的,正正落在她领口,看他那手势,只要手指一探一勾,她就真的“白日雪颈樱桃红”了。
赫连暖琴很是无奈,她咬咬牙,撑起萧长歌沉重的身子,向众人告个罪,亲自去安排醉酒的极王休息。
那人倒在她怀中,坚决不肯自己用力,她用胳膊撑着,半抱半拖着他“一起去睡”,拖出好远还隐约听见瑾王萧长离远远的嚷:“长歌这最后一句对得不好,哪有冷热?罚酒,罚酒!”
………………
转过假山,四周无人,赫连暖琴笑一笑,淡然说道:“长歌,戏演完了没?”
萧长歌闻言,抬起头来,眼神迷蒙,淡淡酒气拂在她颈侧,语声呢喃:“哦?”
不待赫连暖琴回答,他伸臂揽着她,在她耳边低笑:“就许你演,不许我演?哎……西凤酒真是性烈,晕得厉害……”
赫连暖琴狐疑的看着他,.ukansh.这人迷离生晕的模样,还真像是醉了酒,难道自己多心了?
扶着萧长歌进了东跨院的一间客房,赫连暖琴心中有气,将他往床上一扔,转身就走。
步子却没迈得动,床上那人突然伸腿一勾,赫连暖琴不由自主向后一仰栽倒,正倒在他身上,底下那人唉哟一声,却带着笑意。赫连暖琴立即便要跳起,眼前一晕身子一转,已经被萧长歌翻了过来,禁锢在他胸前,和他面面相对。
鼻尖相抵呼吸想闻,彼此柔软的唇都近在咫尺,极其暧昧而亲昵的姿势。
赫连暖琴试图挣扎,萧长歌臂膀却如铁铸不动一分,赫连暖琴横肘一抵,肘间紧紧抵在萧长歌胸前。
题外话:当一个吃货对另一个吃货说:“我们一起去吃啥啥”的时候,一种天然的默契就会像烟花一样在他们的头顶绽放,两双满含“口水”的眼睛闪闪发亮。对视只等另一个吃货兴奋地说道:“听起来就很好吃呢”时,默契达到高潮,然后两人手拉手出门,场面的感人程度堪比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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