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一柄奇形娇小金色琵琶似的乐器,纤指起铮铮之声,似近似远奇异乐声里,轻薄娇软雨后莲花间,人在花上步姿编跹,忽乱得亭亭莲叶翻覆摇动,忽拨得濯濯碧水清波微溅,纤腰柔指,如丝绸般翻来叠去,软至不可思议,诸般动作也就更加妖娆魅惑,明明是端庄飞天之舞,竟也给她跳出几分冶艳来,那冶艳寓于端庄之中,若隐若现,反而比艳舞更动人心魄。
座中女子,人人脸色娇红,座中男子,人人呼吸紧迫。
炎帝努力自持,仍旧控制不了呼吸急促,只觉得那女子远远舞来,明明容颜不清,但那一颦一笑,容华极盛,便仿若只对自己一人。
献上这舞娘的瑾王立即凑趣的上前来,笑道:“父皇,这是来自西域的舞娘,自幼以蛮荒密林之地的奇特药草洗身伐髓,不食烟火之食,熏陶得体软如绵气息清新,又善花上之舞,和我中原风韵大异,您看如何?”
“好!”炎帝忍不住大赞一声,随即发觉失态,赶紧正正脸色,道,“正当战事,理当节俭用度,不得靡费歌舞,这要传到前方,也太不像话了。”
“父皇,娘娘五十整寿,若连歌舞都无,也太委屈娘娘。”瑾王笑道,“何况这女子舞的也是我朝战舞‘阳关烈’啊。”
“这是‘阳关烈’?”炎帝愕然,仔细倾身看了看,才喃喃道,“战舞能舞成这样?真是奇葩啊……”
瑾王脸上露出喜悦神色。
皇后的神情就有些复杂,几分高兴几分无奈,年老色衰的妃子,要想维持住自己在宫中地位,能做的,也就是献美于皇了。
一舞毕,那女子飞下莲花曼步而来,衣袂飘举,妖红金帛长长摇曳于身后,姿态风华,令众家以气质高华自居的小姐羞愧得无脸见人。
她在阶下盈盈拜了,声音并不是莺声沥沥的娇脆,微带低哑,反而更加引人绮思,令人想起红罗帐鸳鸯被,想起所有粉艳的温软的物事,而她下拜时微微倾下的颈和胸,是天下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向往。
这女子的所有风情,都是端庄与妖艳共存,因其特别,反而更加极尽诱惑之能事。
炎帝眉间闪耀着喜悦的光,皇后十分有眼色,立即命人赏了这舞娘,安排她在自己宫中休憩,那女子抱着琵琶盈盈而去时,犹自不忘回眸一瞥炎帝,眼神娇媚,看得炎帝险些把持不住追出去。座下皇子们看着那女子离去,ww.ukansh. 眼神复杂,只有萧长歌,虽然一开始对那舞娘的美貌和妖艳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此刻反而淡定下来,隐在暗红的灯光后慢慢饮酒。
赫连暖琴望着他,心想他明明旧伤发作,酒却喝得极多,是兴之所至,还是……心绪不稳?
又想这献姬一事,怎么会由瑾王出面?她心中有隐隐不安。
座上,炎帝心绪极好,越看皇后越顺眼,笑道:“上次想起要给你写个寿字,临到头来却忙忘记了,今日便当堂补给你,如何?”
皇后目光一亮,寿辰有皇帝亲笔写寿字,是莫大的恩荣,而对于后宫,更有一番特别意义——炎帝只给一个女人写过寿字,就是早薨的长孙皇后,三十岁寿辰时,炎帝为她写了个斗方。
题外话:20岁到30岁之间的日子,可能是最苦逼的日子。你离开学校,脱下学生气,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远离,建立一个不喜欢的交际圈,在现实和梦想的交际中逐渐消失存在感。人生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而是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关系,一定要牢记自己不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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