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明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事主屋内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有两个可疑点:
1.房间太过于正常了,若是跳楼、翻窗啥的,总会有痕迹的。若是入户抢劫、绑架、复仇啥的,也会有打斗痕迹,怎么会这么平平常常?
2.房间应该是被简单打扫过,是在事发前、或是事发后,具体时间不能确定,是老人自己打扫的吗,或者是警察们搜查后有人收拾的,不能确定,而且为什么要收拾房间?是在隐藏线索吗?
这样思考着,娄之明和丁当又来到大屋的阳台。
娄之明打开窗子,上下看了看,向上攀爬几乎不可能,但下面正好是三楼护栏的顶棚,可以不费力的踩上去,可是顶棚上一层灰土原封未动。
左右两边呢,左边是自家厨房的小窗户,从外面看黑黢黢的。
右边距离旁边的窗户很近,一脚迈过去没问题,于是便问丁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从阳台跳窗户去隔壁了?”
丁当先是看看阳台的推拉窗,又量了一下到旁边窗户的距离,说到:“距离应该没问题,可是,老人八十多岁,走路都哆哆嗦嗦,在四楼的高度蹿房越脊,那不成了武林高手啦?”
“而且,没有痕迹啊。”旁边窗户哪里虽然看不仔细,但在阳台这边,侧面窗子应该是常年不开的,拉槽里面有一层厚厚的尘土,两扇窗子的接合处还挂着细小的蜘蛛网,上面还附着着一些小虫的空壳,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了。
“上下不行、左右不行,那这人是从哪消失的呢?”丁当搓着手在原地打转。
“肯定是从单元门呗。”娄之明小声答道。
“从自家门出去,又没有走出楼门,那人会在……邻居家?”
“我是这么觉得,而且人应该还在。不知道是哪个高手在警察面前玩障眼法,或者变魔术,把一个人给藏起来了。”
“为什么要藏呢?动机是什么?”
“呃,不知道。”娄之明思忖着说到,“等下,我还要和邱阿姨确认一个事。”
“邱阿姨,您有一个弟弟是吧?”娄之明走到大屋问到。
“对,有一个弟弟,小我五岁,我们家就这两个孩子。”
“那他现在也在贴寻人启事吗?”
“他上午去派出所了,警察调取了周边马路上的录像,让他去辨认一下。”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您给我说一下他的情况。”
“哦,他呀,没啥正经工作,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后来和别人合伙开服装店也没干长,养热带鱼、养鸽子、倒腾宠物猫狗,却始终每个正经营生。”
“那他成家了吗?”
“没有,以前处过几个对象,都时间不长,谁愿意找他这样吊儿郎当的。”
“他平时住在哪呢?”
“哦,他自己租了一个一楼住户,改成了底商,前店后屋,卖点猫狗用品、宠物周边啥的,离这里不远,走路20分钟吧。”
邱阿姨形容弟弟的话语,听得娄之明和丁当一阵阵冷汗、尴尬不已,呵呵,自己不也是前店后屋,每个正经营生,不也是时不时去父母家蹭是蹭喝,不也是没成家,而且处过对象时间不长。这位老哥简直就是自己和丁当的自画像。
想到这里,一看丁当,那家伙竟然毫无羞臊之感,甚至向娄之明暗笑了一下,显然是在说:“大明,说的就是你,吊儿郎当的,哈哈哈……”
哎……收、收、收、收,娄之明提醒着自己,别走神、别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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