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口气说到这里,仿佛抽走了他身体里许多的能量,他作为这个家庭唯一的男人不敢倒下。江城上前一步搀扶着他,“你先坐一下,慢慢说,不着急,说的越详细越好。”
两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好,男子继续叙述,“今天和往日一样,我们下了班就赶回家,每次基本都是我先到家,我把车停好就上楼了,开了门一进屋就感觉不一样,以前我一到家小蕊就会过来迎我,说爸爸你回来了,辛苦了,可今天我到家明显感觉家里冷清,我进屋之前没人回来。我一下子就急了,小蕊很听话很乖,上学那么久没出过这种事,我忙着就一边下楼一遍打电话给辅导班的张老师,电话通了后张老师说小蕊早回去了,我挂了电话就给她妈妈打过去,让她赶紧回来,我先跑到门卫室问保安看见小蕊回来没有,小区保安都认识她,门卫李大爷说小蕊跟平时差不多时间回来的,亲眼看到她进的小区。我一听李大爷这样说更着急了,我突然间想到小蕊的电话手表,想着她有没有可能去邻居家玩忘记回家了,我先拨通了小蕊的手表,可听筒传来的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那时还幻想着她能一时贪玩忘记回家,手表没电了,当我赶到邻居家的时候敲门的那一刻我心里害怕急了,我多希望小蕊从门里面走出来。可邻居张嫂开门的那一刻我彻底的失望了。没有小蕊的身影,这时李厢也赶到家了。张嫂问我们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我说小蕊不见了,张嫂也着急的说今天下午是没听到小蕊回来开门的声音。”
“当时我的心理就开始不往好的地方想了,我克制着这种强烈的不祥感觉,多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当时我们都因为着急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可能是父亲天生就对女儿有着一种独特的情感,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保护欲,所以我不光给小蕊买了电话手表,还在她的书包里放了定位器。当我们把整个小区找遍了也没见到小蕊的身影时,我们一边报了警一边我查了她的手表和书包的定位,手表的定位最后一个点显示在这11号楼附近,而书包的定位却显示在距离这里三公里外工业园区边上的护城河那里,我和她妈妈于是立刻来到了11号楼这里,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环境,11号楼靠近小区最外围,我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就是不见人影,我注意到11号楼后面这里有一条小路,后面的这几棵树又长的特别茂盛,树下面又有成片的修剪过的灌木丛,我就以为小蕊可能被人打晕丢在这里,我冲进灌木丛仔细的找了几分钟把这片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我坐在小路旁的路牙石上心力交瘁,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是怎样的想法,那一刻我特别害怕找到什么,我眼神迷离的盯着眼前的树木,这时的李厢已经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周围的邻居一边扶着她一边安慰着。”
江城看到何正已经处于精神和身体崩溃的临界点,看向旁边速记的队员,示意他扶何正去隔离带外面休息。
消化了下何正的叙述,江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周围的灌木丛肯定被全找过了,即使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肯定被他们破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尽量止损挽救现场的痕迹。
对着队员挥了挥手,速记的队员走过来,“你带个人去何正说的工业园区护城河那里,跟何正确定书包的定位点,去看下能发现什么。”
队员听完吩咐后转身喊了另一个同伴迅速离开。
江城很气愤,特别能体谅何正的心情,他有两个女儿,父亲和女儿的感情那不是简单的爱护可以表达的,所以他看待这个案子的态度更加多了一份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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