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书瑶对我说,“你呢,你也和胖子一样吗?”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自己还是童子身很没面子,但事实是,我从小到大虽然追过几个女孩,但都是单相思,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更不要说破了童子身。当下只能对离书瑶说:“要怎么做你说吧!”离书瑶嘘了一口气,调侃道:“我以为今天碰到的是两个极品男人,没想到你还能守身如玉,真是难得!”她这话把我说得像一个娘们儿似的,心里有气,没有理她。离书瑶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发着蓝光的手电,又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她将匕首递给我,道:“一会儿鬼物过来,你将血染在匕首上,找准机会刺中鬼物就行了。”
离书瑶说的很随意,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压力,我暗暗在内心诅咒该死的胖子,要不是他同意进来,又不愿出血,何需我来冒这么大的险。而且,当着一个女生说自己还是小男人,想想就觉得窝囊。离书瑶让我把手电筒给胖子,这才对胖子说道:“我们俩先走,等鬼物靠近了再回头。”一听她这话,我心里一阵不快,这是明摆着让我当诱饵啊,可恨的是三人之中就我说出了最不该说的一个字,一动也不能动的也就是我一个人,想要不当这个诱饵都不行。
离书瑶和胖子向后退去,只剩下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当我再也听不到胖子那沉重的脚步声后,眼前的黑暗似乎变得更深了几分,那个发光的人影在我眼里变得越加清晰起来。
我试图挪动身体,但还是提不起脚步,而且,此时的我浑身越来越无力,就像老人们口耳相传的,被鬼魇住了。随着那道发光的人影越来越明显,我陡然惊觉那是离我已经越来越近了,顿时,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头升起,呼吸也急促起来,情不自禁地把手里的匕首握紧,将之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个人影在我眼前渐渐显露出五官,是一张属于年轻人的脸,雪也似的白,那张脸鼻子歪塌,眼珠吊着,有着暗光的眼眶直直的盯着我。我耳中听到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般令人牙酸的声音,声音就在我耳旁,似是对我耳语。一阵阴冷到了极点的寒意将我包围,我额头上有液体流下,滑过脸颊,说不出的酥麻。我不知道这些液体是洞顶上滴落的岩浆,还是因为极度紧张流出的汗水,又或者,是不知名的秽物。
就在我以为我的一条贱命就将交待在这里的时候,一道风声划过,我努力向发出风声的方向瞟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等到发现时,是一条枯藤卷住了这可怖的东西,枯藤崩的笔直,在向外拉。这时我忽然感到浑身一阵轻松,身体机能在这一瞬间恢复了一些,立即握紧手中的匕首向手臂上一划,也不知这一划到底有多深,顾不得手臂的疼痛,将匕首向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挥去。
我挥舞着匕首,突然间手中一沉,像是击中了目标,一股刺鼻的怪味冲出来,那东西陡地一挣,就向我靠了过来,我心里一急,百忙中将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石块砸了过去,这一下不似匕道刺入的感觉,石块仿佛砸在了一块海绵上,轻飘飘的浑不受力。此时只听胖子杀猪般的声音喊道:“烂人,快跑。”我听了胖子的呼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撒开脚丫子就跑。
刚跑了二十几步路,我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才发觉跑了半天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根本就没有跑出去。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噤,只觉头皮发麻,立即感受到了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绝望。
就在这时,两只冷得像冰块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我,那手越勒越紧,我抓住这两只手,想要将手掰开,可是我将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两只鬼手却更加用力地将我捆缚住,让我呼吸都困难起来。就在这时,我真切的感觉到一口阴气呼出来,气体吹过我的脖颈,让我浑身肌肉一紧,血液也像在这时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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