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张六合,可张六合却称呼我面前的青年为张六合,我一时懵了,以为是听错了,或者被老贱人使了巫术,出现了不真实的幻觉。直到离书瑶和胖子走了过来,胖子低声问我,“你说张六合是不是中邪了,竟然称呼这个小伙子他的名字。”我这才知道并没有出现幻听,我向张六合看去,那厮神情紧张,眼神慌乱,还真说不准是不是在墓室取玉璧的时候中了邪。
青年长相俊朗,双目炯炯有神,看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七八,但不知怎么往那一站,给人一种渊峙岳亭般的感觉,成熟而内敛,神情冷漠,却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胖子和我一样打量着这个青年,青年负手走过我们身旁,显然是冲着张六合去。青年走到张六合身旁,一条铁线蛇突然窜了过来,眼看就要咬在青年身上,青年眼睛眨也不眨,甚至直视着张六合的目光跟本就没有看向那条铁线蛇一眼,伸手一弹,一指弹在那条铁线蛇的七寸上,随着他这一弹,铁线蛇便软软的落到了地上,竟是被这随手一指给弹死了。
离书瑶看到青年的出手,不由双目一亮,赞道:“这是六合拳法中的寸劲功夫,看来这人的武功很高,难道他真的就是人称六合张的张六爷。”这时张六合看到青年走到身前,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低吼道:“难道这一次你还要来破坏我的好事,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大哥。”
青年看着张六合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该盗用我的名,要是我不阻止你,不知道已经折了多少阳寿,张六含,外八门的张家就只剩我和你两人,你却一直也改不了你那欺世盗名,为非作歹的习性,今天,我就代张家列祖列宗,废了你的气门,从此就断了你那鸡鸣狗盗的路子。”
张六合高声大叫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从十六岁起就离家出走,这个家一直都靠我苦苦支撑,张家的门面才没有倒,可是你到好,在外面闯出名堂了,就开始瞧不起我张六含了,凭什么,我就是要用你的名字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将你的名声搞臭,给你的光彩人生抹黑。我,才是外八门张家堂堂的掌家人!”
胖子看得直咋舌,说道:“真是没想到,张六合竟然不是张六合,而是张六含,这两兄弟也太能折腾事儿了吧,兄弟之间还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离书瑶道:“我当年听我师父说过张六合这个人,据他所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过这个叫张六合的人,当时他就对张六合赞不绝口,说张六合这个人小小年纪就行事老成,而且练了一身的好功夫,是个了不起的人材,可是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说服张六合拜他为师。”
胖子很少佩服人,特别是属于同性的男人,见离书瑶似乎对张六合的评价挺高,就说道:“这个姓张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鸟,能找到这个地方来,而且一下子就结果了老贱人的命,我看不是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就是冷漠无情的高冷呆子,我们和这种人还是少结交的好。”
我瞟了胖子一眼,自然明白胖子贬低张六合是什么目的。但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的。胖子死心蹋地的要追离书瑶,还在离书瑶和张六合初次见面就没安好心的阻止离书瑶对张六合产生兴趣,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证明,胖子终究和离书瑶有缘无份,不过,他今后遇到的那个姑娘,却是毫不逊于离书瑶的好姑娘。
张六合伸出手,对张六含道:“把玉璧拿出来吧,这东西不是你能轻易带走的。”张六含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而且,我能不能将连城璧带着,关你什么事?”
张六合淡漠地道:“好吧,那我动手了。”手中油纸伞一动,鬼魅般挑开张六含的内衣口袋,从中挑出了一枚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连城璧。张六含这才反应过来,见张六合取走连城璧,怒吼一声,“还我!”出手去夺伞尖上的玉璧。张六合手中油纸伞一抖,那枚连城璧就到了另一只手中,他的油纸伞对着张六含劳宫穴一点,张六含撤手不及,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身上的气门被张六合打破,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昏了过去,差点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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