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弯曲不平的石子路旁有条小河,沿河向前约一百米左右有一瀑布,因河中常能见到飞鱼以及山中遍布梅花,所以这处地方便叫做落花飞鱼涧,一位书生打扮手持宝剑的少年便走在这条路上,此人正是叶端。
路的尽头有一处阁楼,屋檐下高挂一块牌匾,三个大字极为显眼“梅花阁”。
“端儿见过二叔,三叔,四叔,五叔。”
叶端作揖一一见礼,态度十分恭敬。
“哟!薄脸皮来了!怎的我那大哥给你训完话啦?”
一位看似寻常农夫打扮的男人颇为打趣的说道。
“五叔……”叶端略微带有无奈之色。
“来来来!臭小子,过来陪你三叔赌两把骰子!”
说话的是一位圆溜溜的胖子,看他面色红润,皮肤如玉,这一看便知道养尊处优不是一两天了。
叶端心中甚是无奈,他这四位叔叔与他父亲乃是同辈亲兄弟,老三懒散嗜赌,老四喜好吃喝结交朋友,老五喜好花虫鸟鱼,就唯独那老二性格与叶东流倒有七八分相似,常常帮忙打理庄上事物。
“小子,上好的梅花酒,接住!”
说罢,一个酒壶隔空飞向叶端,叶端神色一凝,手掌轻轻一托,顺势倒退几步减轻冲势,然后手掌一震酒壶上升三寸左右,去掉壶中暗藏的内力后,叶端换手拿住酒壶便往嘴里倒酒,姿势甚是潇洒。
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青年忍不住鼓掌,赞道:“潇洒潇洒!几日不见,端儿身手又有长进!”
“老四,休要胡闹!万一伤了端儿怎么办?”
说话的人便是叶端的二叔。
“见过二叔!谢过四叔赏酒!端儿有事传达!”
“何事?”
“父亲派我转告四位叔叔,请立即前往议事厅!”
“喔,臭小子?我那大哥到底有何事?你不妨直接告诉五叔罢了,我便不去了!嘿嘿……”
“回五叔,端儿不知!”
“老五休要泼皮!你们三人立即随我去见大哥!”
老二喝声一出,三人顿时安静,随后一行人便向议事厅走去。
……
河南府境内济源城,这天,烈日高挂,车马繁华,四方酒楼前团团聚集了二三十人,乍看,除了几个扎眼的本地市井小民,其余都是腰间配有刀剑的习武之人,一部分身穿蓝色武服而另一部分则身穿黑色武服。
“左尘岁,论辈分你应当喊我一声师叔,我与你师傅乃是同辈,他死的那年瞧你也不过才二十几岁,如今十年已过,我倒未曾听说脾气也会与时俱进呐……”
此话一出周围门人轰然大笑,瞧那说话讥讽之人年过中旬恐怕已有六十,他便是太原游龙剑派掌门人王朝晖。
“王朝晖,你辱我等同于侮辱汾阳剑宗!太原、西河互为邻里你何必如此?莫非想让人笑话你为老不尊?”
说话的人年纪大约三十几岁,乃是西河郡汾阳剑宗最年轻的掌门人左尘岁。
此话一出,汾阳剑宗门人也出言讥笑回赠!
王朝晖怒喝:“竖子,你找死?”
左尘岁负手不动蔑视了王朝晖一眼,道:“老匹夫!你我两派同是百年名门,待几日后你率领门人进入古梅山庄,我看你有何面目去面对功德碑上的门派留名,你久而不死,不死又不作为,如今太原游龙剑派日渐西山,你难辞其咎,而我虽后辈但门人日渐上进,终有一日教你望尘莫及,哼……我今日且不与尔等为伍,义宁,带上众师兄弟改换客栈!”
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清秀少年应声答是,随后左尘岁袖袍一甩便转身离去。
正当左尘岁迈出不到十步时,忽然,他身后弟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咦”。
左尘岁面不改色,脚下一蹬身子倏地飞出几丈外,这身轻工好不厉害,看的一些市井之徒齐声叫好,汾阳剑宗门下弟子个个自以为豪。
“老不死!老匹夫!你真是好不要脸!”
左尘岁单脚立于道路旁的一根竹竿上,神态自若。
“哼!竖子耳,老夫岂容你来教训!”
王朝晖心中不忿,脚下路数变化多端,倏地,宛如一条游龙闪动般袭向左尘岁。
“九转游龙功?哼……”
左尘岁轻哼一声,暗地里脚下六道阴阳经脉陡然运气,只见,脚下竹竿摧枯拉朽般由里到外崩裂,左尘岁飞脚迎上,哪料王朝晖身法巧妙而左尘岁却以刚猛应对,闹了个空手捉活鱼,不仅没有将其强悍的腿力击中对方反倒是被王朝晖抓了几爪。
几个回合后双方各自退开,高手交锋便是如此,几个回合便足够一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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