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曲儿让老陈这么一唱,搞得面目全非,反正这个歌词是不能用了,可惜了这老陈五音不全,虽然是极力地在唱,可是让所有原本有些清楚的人都变得更加糊涂,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呢?还真是搞不清楚!
杨纯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问着身旁的豆子,道:“欸!我说郑大人,你问这个有意思吗?”
豆子一开始觉得或许这小曲儿上会有些线索,可是现在听到老陈像是抽风一样地唱着歌,还是真不好说,这到底是什么样决定,只能笑笑。
灵儿转头看向一旁在座的脚夫,道:“难道你们整天走南闯北,也没有听过这小曲儿吗?”
就连老陈都忍不住摇头,连连道:“我们本来就是混饭吃的,怎么会有闲情去听小曲儿,更何况,就算是听过,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村镇中的婆娘们随口哼唱的,这个小曲儿,还真是没有听过!”
看到灵儿十分紧张这个小曲儿,倒是一旁的杨纯坐不住了,说到听小曲儿,这里所有的人之中,恐怕最为权威的,就是他了,平日里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坐着听上一会儿,说不清哪里是哪里,这风花雪月的场合,能够用锦缎布幔遮住,可是这歌声却是遮不住的,有的时候,高兴了起来,也跟着哼上几句,现如今最为时兴的小曲儿,他都很清楚,可是老陈口中唱出来的这个,他还真是不敢恭维,的确陌生得很,甚至敢说,从来没有听过。
既然这灵儿相当认真地问,那么他也来帮忙好了!虽然是那个讨厌的豆子提出来的,可是只要是灵儿想要知道,他就会帮忙,便上前道:“老陈,这样好了,你再唱几遍给我听一听,要是你能想得起来更多的,那也好,赶快唱吧!”
这实在是让老陈十分为难,恐怕他这一辈子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歌喉,而且,一唱就是很多遍,重复着一句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歌词,可是想到这样难够帮助薛云海,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那句“吼吼眼睛伯伯是”。
豆子认真地附耳倾听着这并不悦耳的声音,不知道听了几遍,这才猛然间发现,狂笑道:“老陈啊老陈,你大概是古今第一人,可以将这首小曲儿唱成土得掉渣的民歌的人了,你还真是个人才!”
听到他这样一说,灵儿立刻问道:“杨纯是否已经听出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来了?”
杨纯也不敢卖关子,立刻强忍住笑容,对着灵儿道:“先前没有听出来,可是多听了几遍,连猜带蒙也算是有了个大概,再回想老陈说看到的一幕,想必定然是如此!”
灵儿道:“那就讲出来!”
杨纯连忙道:“不就是十八摸,这句什么吼吼眼睛伯伯是,分明就是——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说完又忍不住笑道:“老陈,你的耳朵还真是有问题!怎么这样的一句歌词,会被你听成那个样子,面目全非的样子!”
灵儿还在思索,一旁的李强连忙道:“不是老陈的耳朵有问题,而是本地的方言,这里说黑黑是吼吼,白白是伯伯的,正是隔壁的苍洋县,他们虽然与我们在地域上相隔不过几十里,可是方言音却是口音相当重的,他们出来的脚夫们,大都不会说官话,都是操着这一口的方言音,因为实在是很重,所以只要是苍洋县的脚夫一开口,大家常常是笑成一片!”
老陈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又将腰后的烟杆儿拿出来,道:“哎,你不说我也不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一旁的李大嫂忽然道:“越想越对,我们这里都是很严厉的,花街柳巷不准开设,所以要听到这样的小曲儿,是不可能的,可是苍洋县风气开化,城中还有著名的花街,这人一定是从苍洋县来的!”
豆子听了,舒了一口气道:“只是还有一点,你们此处的人都比较保守,他是如何自由出入何堂月家中而让何堂月一无所知的?这也实在是让人疑惑?”
一直在一旁捂着嘴笑的一个妇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道:“都说是这位何夫人有一个很富有的亲戚,常常到他们家里来串门儿,坐的轿子都是镶金泊的,那天还在何夫人家门口,给了我儿子一个大饼呢!”
听到这里,李强连忙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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