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不在海边,无法激活此船的真实形态,但是通过注入灵力,许禅还是掌握了这艘泰坦号基本的使用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项,这些东西早早的便被那位韩子琪大师记录在了船体当中,随着灵力的注入便自然而然的浮现而出,许禅随之一看便立刻心领神会,知晓了此物的奇妙之处。
首先,此船乃是采用各种金属混合而制,坚固无比,再加上各类防御阵法的加持,船体足可承受入圣境强者的全力攻击而完好如初,同时此船的触水部分用的乃是亲水性极差的逆水石,所以入海之后航行速度极快,几乎可以完全忽略掉与海水的摩擦阻力,再配合那道五品风系炼纹所能释放的风压,那绝对是惊世骇俗的速度,用来远航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有了泰坦号再配上那张海桑老人留下的海域图,许禅有信心就算自己只身一人也可在东海之上遇险时全身而退,除非有着多名入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同时出手,不然自身的安危便可不必过多的担心了。
此行虽是许禅自己要求的,但是许禅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最后能够拿到通天令,只能交给三叔以及其他族中高手去处理了,他知道届时必然是一场你争我夺的大混战,所以他必须有着自保的手段,若是就此身死在历练的第一站,那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念及此,许禅不禁有些感到好笑,自己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偏偏需要为了各种各样举足轻重的理由而活着。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自己的,比如许家的传承,比如明净山上传说中的仙纹,比如取之不尽的各种法器、道法和金币,但却偏偏唯独不能为了自己自私的活着。
他拥有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也承载着无数人所难以想象的责任,他不懂得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同样也不懂他。
所以为了找寻合理的平衡点,他需要为之努力,无论在凡界还是遥远的仙界,他都要为自己找到立足之地,为自己的道找到适合生根发芽的沃土。
他要变强。
……
夜晚就此慢慢的过去了,清晨,三叔许云海一大早便继续去处理航海所需要准备的事宜,同时处理着最近东海方面呈来的各种情报,今日只有计划一天的时间,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来为明日的出行做着万全的准备。
许禅在起床之后本想去长安阁探望阳之雪一番,但奈何四叔公昨夜已有严令,自己实在是无法出门,便只好陪着四叔公又去了后花园内,一边跟着老人学习浇花、松土以及剪枝等事,一边静静的听着苦口婆心的叮嘱,心中却是欲哭无泪。
而就在整座城市都在按部就班的展开新一天的活动之时,与此同时临安城的中心处,在长安阁的上等客房之内,宿醉一整晚的阳之雪终于迷迷糊糊的在一阵头昏脑涨中缓缓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惺忪的双目,甩了甩如同挤满了浆糊的脑袋,脑子逐渐恢复意识。而随着记忆如潮水一般浮现,他这才渐渐回想起来昨日发生的一切,一想起自己昨日竟是出了醉酒这般危险之事时,顿时原本就无精打采的脸色不由更加苍白了几分。
强行忍住大叫一声的冲动,阳之雪当下急忙上上下下在身上摸索了一遍,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空间戒指,在发现全身上下皆无异常之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但是旋即心中又恼火起来,心想自己昨日醉酒的那般丑态岂不是都被那许长风看到了?而且自己一心想要参加的那场拍卖会也因此黄掉了,昨日若是少喝一点就不会出现这么狼狈的状况了!
这都怪那个许长风!
一念及此,阳之雪便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他怒火中烧,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去找那许长风的麻烦时,忽然间不知是何缘故,他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停下了所有动作就此怔住了,他呆呆的保持着下床的姿势,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缕疲惫和迷茫——
因为他看到了远处镜子里自己那张因生气而皱眉扭曲的脸。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般情绪剧烈的波动了?八年?亦或者是十年?怎么今日偏偏因为一些琐事,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方寸大乱了呢?
终究还是道心不坚!
阳之雪一脸颓废的坐在床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瞧了一眼自窗外透进的烂漫天光,心神稍定,这才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和小二要了一大桶热水,然后将自己闷进了飘满热气的澡盆里。
满屋的雾气虽然隔绝了他光滑似玉的躯体,但却隔绝不了他阵阵酥爽的赞叹声,热水仿佛洗去了他多年积累的倦意,重新唤醒了他宁静的道心,至少现在看来,宿醉一场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阳之雪出了房间便下楼找来了掌柜,开始向他打听起关于昨夜拍卖会的情况。
林长安知道这位小爷昨夜在客房醉了一夜,所以不知道昨晚的盛况,于是在整理了一番词句之后,便将昨夜拍卖会会场内发生的大小事情统统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没有半点欺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