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台阶的抽离和倚靠墙壁的突然消失,让华雄无法控制得向下跌落。
跌落的瞬间,华雄本能张开嘴正待大呼,下一刻却改为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
“主公”
唐笑勋闻声回头,只是视线之内哪里还有华雄的身影。
他腰间的合金剑立时出鞘,双眼谨慎得来回扫视,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
他眉头一皱,就要弯下腰来以手碰触台阶。
“稍等一下,男爵大人。”
浑厚的中年男子嗓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楼上飘来,唐笑勋一个激灵,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迅速后退两步,以最快的速度无声移步一楼台阶后方的死角。
顶着翘起的棕色头发,身穿全黑带披肩长袍的男人在楼梯口停下脚步,脚步声却没有随之消失。
“侦探先生,我确信你正在耽误一个高贵血统的宝贵时间。”
弗拉基米尔看着面前穿着执法者制服的中年男人,虽然他的语气很是温和,但言语中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轻慢。
“你的任务是查清楚究竟是谁干掉了那头蠢货,而且不巧的是,案发时好几位绅士淑女都可以证明我当时的行动。”
被称为侦探的男人捏了捏嘴唇上方的胡须,另一手握着手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那几位绅士和淑女我都已经询问过了,阁下确实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
“不过这只是一般意义上的,你楼下的同伙似乎比你还要更沉不住气呢。”
随着话音落下,弗拉基米尔和躲在楼下的唐笑勋身形同时一僵,关节好像突然生锈了一般,运转十分艰涩。
噗嗤一声,血花绽放。
几滴鲜血从台阶扶手的空隙处坠落下来,将一块地砖上沾染了红色。
弗拉基米尔喉咙中鲜血上涌,他用力把血咽了下去。左胸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圆状伤口。
而他的眼前,执法者中的侦探阿德莱德右手举着他的手杖,手杖的前端耷拉了下来,露出一个冒着烟雾的圆孔。
侦探的手杖里总是会藏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顽强。”
侦探阿德莱德吧嗒一声把手杖复原,接着握着这硬木材质的家伙朝弗拉基米尔进行挥击,他的手杖中只能容纳一颗子弹。
关节还没有恢复正常的男爵在肉搏方面完全不是侦探的对手,硬生生用身体受了两下手杖的敲击,不过他看上去狰狞的伤口出血量比普通人少得多。
弗拉基米尔不得不又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刻关节的艰涩感突然消失,没有反应过来的男爵退后的幅度不禁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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