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营
月落日升,斗转星移,夜幕被浅蓝色的天际所取代,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裴翠云和裴母两人驾着马车赶了一夜。
方才来到羲营,一进军营便直赴裴仁基大帐而去。
两人掀帐入内,恰好看见裴元庆和裴仁基两人躺卧在床上,动弹不得。
裴翠云急忙上前问道:“爹,元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打了这么重的伤。”
裴元庆见裴翠云来了,脸上愁绪尽显,抱怨道:“还不是那个狗屁李珲!
明明粮草是他那个兲蛋老爹李致扣押的,却硬把罪名扣在我们的头上,爹又不让我造次,就活生生挨了这八十军杖。”
裴翠翠听到此言有些着急,却又见两人伤势没有半分的好转,继而问道:“什么,这吕布怎么不讲道理啊,那你们怎么不找军医来疗伤。”
“哼,还疗伤!这苟娘养的李珲把军中全部的军医都藏起来了,我看他是故意想看我们出糗!”
被裴翠云这么一问,裴元庆更加恼火,一拳直接打在了卧榻之上,咔的一声,整个卧榻承受不了裴元庆的发泄整个倾斜过来。
裴元庆见床都和他做对,气得又是一拳干脆把整个床都打塌了,自己横躺在地上。
裴翠云笑着摇了摇头,慢步出去寻找包裹说道:“行了,还好姐给你带了药,等一下姐给你敷上去,以后咱们不理这李珲,不要再闹事了。”
“还是姐对我们最好,等我伤势好了,我看谁敢不娶你,我就一锤直接把他砸成肉泥!”
裴元庆傻呵呵的笑起来,却不知是褒扬裴翠云,还是挖苦裴翠云,众人同时笑了起来。
......
中军大帐。
高坐于帅椅上的李珲,手拿着那一道战书,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让旁人不敢直视李珲,生怕李珲将气撒到了自己身上,毕竟裴家父子就是前车之鉴。
李珲怒目圆睁扫视手中的战书,又将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双手猛地一拍案台怒骂道:“张须陀!你这反贼胆敢如此猖狂!”
马武眼见李珲有点气急败坏的迹象,却不知是什么东西能让吕布如此气愤,忙是出列问道:“李将军,那个张须陀说了什么竟然让将军你如此生气。”
李珲紧握拳头,一字一顿恨恨骂道:“这个张须陀,挑衅约我五日后在武关下决战,说要将我大军一团歼灭。”
马武上前拱手提议道:“元帅,依我看决斗也未尝不可,我军主力尚存,而且还有他荆州没有的狼骑,即便他耍花招又有何惧之?”
有了马武的添油加醋,李珲猛一拍案,缓缓的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马将军言之有理我军尚有万余的骑兵,何惧这区区荆州步卒?
传我将令,三军抓紧训练,五日后发动全军与荆州军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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