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刘以爱的声音很含糊，蒋恪耳力已经很好了，也是除了‘好疼’两个字以外，什么都没听清。
系统空间里，狸姐一股火烧眉毛的感觉，她知道怀孕的人类是很柔弱也是很脆弱的，疼痛更是大事，随时会一尸两命。
不过，蒋恪只是很是淡然的抬起头，问道：“你是想留下他还是打掉他。”
“……”怔了片刻，狸姐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不会是为了学校的声誉…想私了这件事情吧……”
她觉得蒋恪好像不是这种人，不过，她之前也不觉得蒋恪是心狠手辣的人，直到今天上午，她目睹了那血腥的画面，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这个新宿主……
她觉得，学校声誉是重要，但人命不是更重要吗？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以爱终于开口了，她低着头，十分小声的道：“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了……”
那低泣的声音没有令蒋恪改变口吻，依旧很是平淡的道：“抬起头，看着我。”
安静了大约半分钟后，刘以爱终于听话，缓缓抬起头，直到这个时候，蒋恪这才有一点笑容了，口吻也是柔了些许，道：“现在还疼吗？”
从被发现怀孕开始，除了蒋隐以姐姐的口吻一直问她怎么回事以外，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用失望、嫌弃的眼光看她，她觉得很难受，非常难受，而蒋恪这种态度，让她感觉非常的……
原本她以为眼泪在这两天里都流尽了，结果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蒋校长……”
门外，隐隐听到屋内的声音，王萍几人都有点惊讶，之前她们无论怎么问，甚至有点吓唬她的意思，告诉她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她们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奶奶，当时她都没有反应，就好像听不到似的。
可蒋恪这会儿好像什么也没说，她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是帅哥的魅力吗？”刘奕欢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嘘。”王萍比出一个禁声手势，几人继续贴着门，想知道屋里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了？”蒋恪身子向后靠了靠。
刘以爱啜泣着道：“我知道我的事情给学校抹黑了，要不，您就把我开除了吧，但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奶奶，她身体不好，我怕她受不了……”
片刻后，见蒋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一下子又有点慌了。
“我求求你了蒋校长，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让我奶奶知道的。”
眼泪不停滑下，蒋恪能感受到她的担心与恐慌。
“在学校里，你是学生，我是校长，听起来代沟好像挺大的。不过，从年纪来看，我也就只比你大一两岁而已，这会儿我们也不是谈公事，只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别太紧张。”蒋恪忽然开口，同时看了看窗台上的小花盆，借着窗外打进来的隐约月光，里面的茉莉花熠熠生辉。
指着那盆茉莉花，蒋恪问道：“这是你养的？你很喜欢花吗？”
片刻后，眼泪不停落下的刘以爱机械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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