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建在小山旁边的修真门派,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大门旁有块巨石,上面写着凌云派三字,龙飞凤舞,看起来霎有一番气势。
虽然也自称为派,但所有弟子都清楚,他们和中土盛传的三十六派是没法比的。
别觉得三十六派听起来不上档次,就看不起别人,虽然三十六听起来很多,但放在中土这几千万家的宗门中,能被人熟知的,总共也就五十家。
哪怕三十六派事实上在这五十家里也是垫底的,可放在平常人眼中,已经是不得了的存在了。
这三十六派的随便一个长老到那些小门小派走一趟,阵势丝毫不亚于古时候的皇帝出巡。
就像这凌云派,若是得知有三十六派的长老要来,恐怕提前半个月就要开始准备。
可能这也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吧,越是地位低下的人,就越渴望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赞许,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当然,长老是没有的,弟子倒是有一群,而且,还是号称道门魁首的太一门弟子,正乘着仙鹤朝这里赶来。
......
在凌云派的后山上,有一片戒备森严的禁地,这里没有门主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负责看守的,也不是寻常弟子,而是两具傀儡,据说,这是当年创派祖师亲手炼制,陪他征战一生,斩妖除魔无数。在飞升前,祖师把他们留给了宗门,用来镇压气运。
凌云派祖师是个炼器大师,并且精通机关之术,在他的带领下,凌云派也曾显赫一时。
可惜,他飞升以后,留下的典籍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从那以后,由于传承断绝,各种炼器之道逐渐失传,凌云派也渐渐地由一个炼器大宗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
当年的辉煌,如今只有在书中才能窥得一斑,而且,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即便是书中的记载,也不能肯定都是事实。
至少,所有看过凌云派史的弟子都不相信,旁边的这座小土山,是祖师亲手斩杀的魔猿尸骨所化,还说什么为了净化尸骨中的魔气,特意设下九天十地封魔极意阵?
不说有没有这么大的猴子,曾经有对此半信半疑的弟子,冒着破坏封魔大阵的风险,偷偷从山的背面挖了一条隧道,结果竟然挖通了!而且连半根骨头都没有发现!也没有见到什么大阵的影子!
从哪以后,门派的辉煌往事自然也就不足以取信于人,再加上里面还说祖师专门在此地立下山门,就是因为此地乃方圆十万里灵气主脉聚集之地,可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风水宝地,还轮的着他们?早被人抢去了!
不过,对于祖师留下的那两具傀儡,倒是没人敢冒犯。
不是没人敢尝试,而是勇敢的那些家伙,要么死在傀儡手中,要么被打成重伤以后逐出了师门。
弟子们曾经在背地里议论过,他们怀疑门主都不一定打的赢这两个傀儡。
当然,这始终是个猜测而已,没有人敢建议门主去找傀儡切磋一下,自然也就无法得知他们到底孰强孰弱。
就在这两个傀儡把守的大门前,一个青年背着双手从里面信步走出,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不屑地笑了笑。
青年看都不看两旁的傀儡,径直朝前走去,路上遇到的弟子都纷纷对他低头行礼,表现得甚是恭敬,而他也笑着点头,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等到了一间大殿之前,他这才收起了笑容,一脸肃容地走了进去。
“父亲,孩儿回来了!”
大殿里,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白衣,披着一件装饰繁多的道袍,头戴道冠,正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玉简,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
“清儿现在如何了?”
青年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愁苦的表情,一脸担忧地抬起头,叹道:“小弟他,他似乎入魔已深,无药可救了!”
“混蛋!”
中年男子把玉简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老夫早就告诉过他,这东西碰不得,碰不得,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说着,目光从青年身上扫过,冷冷地喝问道:“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青年一脸无奈,低头谢罪,并没有出言为自己辩驳。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解释,越解释越显得自己心虚。
男子见状也是叹了口气,心中后悔万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答应那个魔头!”
“父亲不要自责!孩儿知道父亲乃是为了门派和弟子们才做出如此牺牲,想必哪怕是祖师知道,也不会因此怪罪父亲的!”
“我犯下这等罪过,哪还有脸去见祖师啊?而且,如果不是我心存侥幸,怎么会让清儿被那魔头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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