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离开时,刘泽还求我把他带出去,还用晴怡的视频威胁我。我只是冲他吐了口水,然后离开了。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水果刀我已经放回果盘上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家查。”江亿可信誓旦旦道。
电话铃声响起,杨队道:“喂,我是杨队。”
叶重道:“杨队,在仓库的墙上,发现了用血画成的笑脸。还有在李雯雯家中也发现了同样的笑脸,我拍照发给你。”
“好。”
:笑脸。江亿可回忆起了蛋糕上的笑脸,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三人?冥冥之中,他似乎在帮我。
吴欢的鹰眼扫过江亿可的神情问:“江小姐,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不用告诉吴警官吧。总之我和这三起案件都没有关系,我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我不喜欢交流。没有证据,口供人证,你们也只能把我放了。”她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还需要江小姐和我们好好配合。”
重案组
重案组成员刘思龙调侃道:“许颜尘想不到你家还有嫌疑人那,真的稀奇!”
许颜尘没理会他,他继续说:“咋了,还不愿意让别人说了?搞不好就要进牢里待了。”
杨队吴欢二人走来,所有人都起立。
“小马,说一下刘泽的案件。”
“是,队长。刘泽,男,四十岁,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医学系。硕士生,三十岁回国就业。祖籍江苏盐城。半年前患上严重的精神病,妻子刘敏将其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但几日后人离奇消失。从刘泽的尸体上判断出,他的四肢被人活生生折断,如同猪狗一样喂养在仓库。因仓库废弃已久,并没有人发现刘泽的存在。刘泽是怎样从精神病院进入学校仓库的,无人知晓。”
“这是两起案件中,都出现的笑脸图案,大家都看一下。”
许颜尘一看,这笑脸的眼睛是像是纽扣,笑容很大,有点骇人。不对,这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蛋糕…家里的蛋糕,小可,真的和这次的案件有关!
“我们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这个图案,所有人员打起精神来!我们一定要找出背后的凶手!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江亿可将刘泽强奸学生的视频上交给了警方,从她口中并没有找到太多信息,过了二十四小时,就将她给放了。
许颜尘今天休假,做好了午饭,二人吃着饭,都没有说话。
“这个图案?可有见过?”许颜尘将手机递给她看,江亿可摇头:“没见过,怎么了?”
“你说谎,为什么要隐瞒真相?”许颜尘冷脸道。
江亿可不知所措:“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隐瞒真相?我真的没有杀刘泽,连你也不信我?”
“我说的不是刘泽,是背后杀刘泽,杀陈明宇,杀李雯雯的凶手!以及这个笑脸图案,家里的蛋糕,蛋糕上面就有这个图案,一模一样!凶手,是不是找过你?让你去仓库的人,是不是他!他到底是谁?”许颜尘很激动。
江亿可冷笑一声:“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你也信我的话?我说我和凶手串通好了要杀他们行了吧!你现在就抓我去警察局!”
许颜尘冷静下来,看着头发凌乱的她,心里有些难受,她好不容易才放下过去的,要重新开始的。
“许颜尘,你怀疑我。就算全世界怀疑我,你都不能怀疑我,因为我除了你,谁都没有了。”江亿可冷冷的说完,回到了房间里。
“对不起,小可…我应该相信你的。”
江亿可回忆起昨晚,刘泽让我救他,不然就把晴怡的视频发布出去,我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盘,紧握住了水果刀,虽然我恨他,但我没有杀他。我冲他吐了口水就离开了仓库,离开仓库时,走廊深处响起了响指声,还有黑影。很黑的黑影,但是他在动,他是一个人。
她的抑郁症好像又犯了,铺天盖地的黑暗重新统治她的世界,她拿起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划破一条口子,她看着鲜血染红自己的被单,露出了笑容。
许颜尘不相信自己,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看向这个世界,已经没了色彩。
趁许颜尘午休时,她出了家门,来到了十八楼楼顶,这是顶楼,能看见偌大的上海。
她笑了笑,惨白的脸上滑落泪珠她对着空气道:“我是一个孤儿,在我十岁时,我的父母抛弃了我。把我丢在了路边,是爷爷把我带回了许家,管许颜尘叫哥哥。许颜尘是我最亲的人,后来晴怡去世了,我就患病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翻上了围墙,俯瞰这个上海。
她恍然一抬头,看见对面的华季商场的顶楼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鲜红一片,成了肉泥。
她眼前一阵眩晕,失去了平衡。
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许颜尘冲了上来,抓住她双肩大声叫到:“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亿可吓得不轻,大声的哭了起来,许颜尘紧紧抱住她,安慰着她。救护车的响声传来,是汤小米,她跳楼身亡了。遗言中写道:等这一天太久了,我真的很累。
江亿可又去接受抑郁症治疗了,又去看了心理医生,在疗养院住了几个月,精神状态这才好转了些。
十一月,十二月,刑警队都在严查这三起案件,将这次案件命名为‘十月笑脸’。冬天来了,眼看十二月快要过去了,新年快要来了,他们都希望快些破了案子,好好回家过年。可除了四处寻找笑脸图案之外,毫无头绪。
“杨队,我想请一天假。”许颜尘道。
“理由。”
许颜尘有点纠结,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看江亿可了。
“家里有些事…。”
“是江亿可吗?”杨队问,他点点头,杨队显然很不喜欢江亿可,他的职业判断告诉他,江亿可对警方隐瞒了很多事。
“半天。”
许颜尘露出了笑容:“谢谢杨队。”
叶重饶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切,冻死我了。”他裹紧了军大衣。
江亿可和一个小姑娘住一间病房,女生每天神叨叨的说着一些江苏方言,听她的主治医师那里听说,她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才神经失常的。
女生有时也会安静的,也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和她聊天,女生似乎也是学医学的,懂很多医学知识。江亿可只知道她叫小静,她的姐姐是这样叫她的。
“你过来,给你看样东西!”小静对江亿可挥手,她坐上她的床,小静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只首饰盒子,里面有耳环,发夹等首饰。
“漂亮吗?你喜欢哪一个,我送给你。”小静笑嘻嘻的说。
一枚熟悉的校徽另江亿可神经裂开了,是医大的校徽!她是医大的学生。
“这里还有很多书,你喜欢哪一本,你都可以去看。”小静将很多书整齐的摆在床上,都是一些心理学,还有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一个心里有问题的人,既然再看心理学。
“行,我有空就看。”
“小可的情况好了很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家过年了!”门外传来医生的说话声,江亿可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中,是许颜尘。她有些惊讶,脸上自然流露出高兴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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