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天清晨八点,在林皙月交班完毕后,她就开始了工作后的第一次年假,可眼下,她定的那个航班早已起飞了,她仍然还在医院。
刚入住到监护室的那一刻,方媛整个人像瓷器一般惨白,周身的皮肤黏膜都毫无血色,人也处于昏迷状,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她的下身和腹部的切口还在渗血,因为极重度的贫血,从她身体里渗出的血液也变成了淡粉色。
这几天休年假,林皙月不用再去医院上班,可她现在哪里也不打算去,回到住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后,她便直接驻扎在了监护室里,她打算全程参与方媛的后续救治。
方媛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后面的治疗就不再是林皙月的专业范畴,但是她还是每天和陈灵在一次,密切的观察和记录方媛的的每一丝变化。
方媛的情况没有太多好转,因为凝血始终得不到纠正,她在术后第二天还出现了自发性脑出血,好在出血量并不多,没到又要开颅清除血肿的地步。
好在血站A型血还没有告急,这些珍贵的血制品被及时送到监护室,血浆是冰冻过的,不适合直接输入,可眼下林皙月急了,也只得将冰冷的血浆袋握在手中放进怀里,试图用体温让血浆快点派上用场。
方媛的心力衰竭和呼吸衰竭尚未得到纠正,又出现了急性肾功能衰竭,她的肌酐飙升到了1000多,每天补进去很多液体,可方媛几乎没有一点小便。陈灵又在她的股静脉置了一根管道,为后续的透析做准备。
随着病危通知书一遍又一遍的下达,方媛的家属从最早的满怀期待到后面的麻木不仁,每天下午的探视时间,方媛的母亲总能看到疲惫不堪的林皙月就这样守在自己女儿床前。
方母也心疼不过,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林皙月和自己女儿同龄,虽然她从来就没搞懂过林皙月每次给她说的那一大堆专业术语,可是眼下女儿如果真的救不过来了,她也不怪林皙月,这个医生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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