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时雨的话,林前缘握着方向盘的手当场抖了一下,随后陷入一段沉默。
“怎么了?”
双手抱胸,打量着窗外景色的时雨瞥了她一眼:
“是我的养女,在三年后收养的。”
“……真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致,明明不是很大的样子。”
林前缘也有意无意看着时雨隐藏在兜帽下的脸庞。
没想到时雨这么冷淡的人居然会去收养女儿,而且似乎还挺在意的样子。
有点好奇啊,究竟是怎样的女孩,能让这块冰融化。
“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印象里除了你,就是她一直陪着我了。”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在城镇的一处停下来休息。
在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和汽水,林前缘正要拿给时雨,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诶?人呢?”
“她喜欢甜食,我去拿了点。”
只见时雨拎着一袋巧克力,面包,曲奇等甜食走来。
“……”
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这个样子也太夸张了吧。明明对我连好脸色都没给过,居然这么照顾一个小姑娘……
“哦,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喝汽水应该对身体不好吧……冰的也不行……”
随后时雨去拿了几瓶果汁,又找商店老板买了几瓶热水。
完全不像她!
混蛋,照顾自家女儿那么贴心,也不对我笑两下!
就算不对我笑,今晚给我暖床也是可以的啊!
“等会再买几套衣服吧……”
时雨还没完没了……
“买衣服的话你知道她的尺寸吗?”
“嗯,挺清楚的。”
时雨非常认真地回答:
“她的衣服都是我陪她买的,所以尺寸都很清楚。”
“……”
……
又行驶了两个小时左右,现在已经远离城市了,在一处人烟稀少的野外。
“你这闺女,不会生活在丛林里吧?”
突然林前缘脑抽问了一句……
听到她的脑抽,时雨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不是,她生活的地方不是野外……是牢狱里……”
……
睁开双眼,熟悉的黑暗房间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这里没有光,没有温度……什么都没有。
墙壁上散落着干涸的血液,不知是我的还是其他人的。
我像平时一样被锁链挂在墙上,静静地发呆。
虽然不知道主人都在做什么,不过我唯一的职责就是让主人随意殴打……
这里有四十三个奴隶……至少在上次喂食的时候是这样的。
一部分奴隶是专门(河蟹)的,注射许多药物到达某种身材或样貌。她们的寿命并不长,大部分只能活三四年。
一部分奴隶是专门用来实验的,各种药物,痛觉实验等都是在他们身上达成的。
而我则是属于让主人发泄压力的,身体上的伤痕好像可以让主人感到愉悦。
我们这种用来发泄压力的奴隶,身上被涂抹腐蚀皮肤的药物。皮肤上有一些无法愈合的暗红色伤痕……
每天最值得期待的事情,就是希望今天能吃甜的食物。
咸苦的味道是我们这种奴隶唯一的食物。
但是偶尔,其他奴隶会好心分给我们一些,亮晶晶的食物。
我记得……在七岁前,来到这里之前,它叫……糖?
……
“铃铃……”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脏不由地一紧,对此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主人拿刑具的声音。
每隔一个星期左右,主人就会过来……
房间的门被推开,微弱的光从外面探入,一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男人走来。
“31号,醒了吗?”
主人在叫我吗?
“嗯,主人,醒了。”
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支细长钢刺。
逐渐地,他的步伐开始靠近我……
“蹭!”
感觉到有尖锐的异物捅入手臂里,痛楚像是电流般顺着血液刺入大脑。
“啊!!”
身体紧紧地绷住,不停颤抖,我不由喊出了声。
好疼!
钢刺上应该也涂有药物,让伤口痛痒难忍。宛如无数虫子爬去伤口撕咬……至于为什么这么比喻,是因为我确实有经历过。
“31号,说实话,在所有虐待的奴隶里,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破天荒的,主人没有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和各种谩骂的语言。
他好像在和我交流。
“知道为什么吗?”
抓起我灰色的长发,他的眼光侵略性地注视着我:
“因为你是最特殊的。
其他奴隶被我虐待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憎恨我,那种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另一种是崩溃,没有生机,没有希望的那种。
但是唯独你不一样。”
主人又一次将钢刺捅入我的腿上。
“呜!”
“你来到这有五年了吧,我对你进行的虐待大概有两百多次的样子。”
他微微笑着:
“你的眼神一直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没有怨恨,没有崩溃,依然在闪着光。”
突然,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看得,让我越来越忍不住,想在你的眼睛上染上阴霾!
虐待你,能让我感觉非常舒服!非常开心!”
越说到最后,他就越兴奋,最后轮起手掌扇在我的脸上。
“啪!”
火辣辣的刺痛在脸上燃烧着,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
他边笑边拿起手里的鞭子,肆意在我的身体上抽打。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气喘吁吁地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叫出两个女医为我治疗。
“给她上药,好好看病。其他的无所谓,唯独这个,绝对不准留伤!”
我的身体除了特有的暗红色伤疤以外,很少会有其他伤口。
因为主人每次虐待的,都必须是个完好无损的我,这样,等会虐待起来才更开心。
……
面前是一座奢华的别墅,林前缘跟在时雨身后:
“没想到啊,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盖豪宅。”
但是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转头看向时雨,她居然取下了兜帽,微长的头发轻扫着。
那张清秀的面孔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站在她身边就能感觉得到……
彻骨的寒冷!
“前缘,知道吗……”
时雨不紧不慢地走向别墅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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