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堡垒的城墙上。
旭日普照,大多数高学生累得东横西倒,鼾声呼呼。众人昨夜都像是紧绷的弦,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地做着较量,可敌人就是不给他们和好的机会。
短到十分钟,长至两个小时,没有谁能猜到他们将在哪一刻发动袭击。敌队分散又聚合,兵分两路,飘忽不定的像意犹未尽的魅影,当红队发觉他们只有一个部队时,已是黎明破晓,敌军撤去的时候了。
“啊~”庄翎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舒活着筋骨。格外晴朗的阳光透进玻璃窗,落在紫红色的羊毛地毯上。
“折腾了一晚上,他们真他*该消停会儿了!”矮个子士兵叫骂着些粗鄙的话。
庄翎颇为不屑地“哧”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们被耍的像个猴子一样,敌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不等矮个儿士兵开口,高个子士兵抢先止住了他,道:“他说得没错,我们中计了。敌人大概要在今天发动总攻,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其实,庄翎说得一点儿没错,现在蓝清毓已经率着主力军,行在岩石裸露的崎路上了。别看他在其他的事情上很憨傻,唯独在兵法上,有着不凡的造诣。
然而就像庄翎算中了蓝清毓一样,蓝清毓同样也算中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红队中,愚钝的大多数才是掌权人。
“事到如今,我们怎么办?”一名议员在边上问道。
庄翎原本计划带着部队分散撤退,放弃堡垒。可现在,他想到了一个更妙的点子。
就在人群讨论着如何布防时,趁着大家松懈下来,庄翎蓦然一个箭步跨出,长臂一勾,将放在桌上的皮箱“嗖”地收入怀中。
“间谍!快追!”矮个儿士兵最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猛赶上去。庄翎埋着头,起跃在半空中,右脚轻易地把玻璃踢碎,随即释放出燥热的火元素来,铆足劲儿地狂奔向东北方。
高个儿没来得急跟上,在一地渣子的窗边,他朝他奔去的方向远眺,幡然悔悟:“敌军原来是要从东北方打过来!”
可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皮箱一旦落入敌手,演习就将彻头彻尾地以失败告终。
花园内几名迅敏的士兵见状也一同追了上去,整个堡垒剩下一片人心惶惶。他们都隐隐猜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很有可能是不详的预兆...
带着浓烈圣息的火焰推着庄翎飞快地向前冲刺,他身后约莫有六七名紧追不舍的追兵。急行至路程的一半,庄翎遽然把身翻转,面对着尚未停下的他们。
“动手!”他大喊道。
那几人正面面相觑,万想不到矮个儿士兵顿时一式[裂地掌]拍在一人身后,将其元魂震得飞散。元魂短时不能重新凝回,相当于失去了战斗力。那人事前毫无察觉,中掌后只是痛苦而狰狞地跪倒在地上,发着惨痛的呻吟。
这厮好生毒辣!庄翎心底暗叹。
令他惊喜的是与此同时,另一名平头士兵也对友军发起了进攻,局面一时间变成了扑朔迷离的乱斗。
打斗中,他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观察与思考,但一旁吹着凉风的庄翎却是看清楚了。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带着皮箱在大庭广众下出逃,真正的间谍看到了定会追来。这时他就要利用规则,先牺牲一下队友,再凭一己之力干掉卧底。
至于为什么选择东北一路,其实很简单,敌人这一出欲擒故纵演了太多的戏——先是牺牲掉一队侦察兵,再连连伪造出他们对这路无所行动的假象。可这样反倒露出了真正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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