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尔顿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擂台上了,罩了一件锁子甲,内里衬一件皮甲,没有带头盔。
左手臂通过皮带固定一面钢制方盾,右手着臂甲,持一柄奥特丹王国海军制式单手剑。
他的对手则是一个身高接近2米,全身穿戴钢制板甲,手握双手大剑的钢铁罐头。
铠甲上的花纹被特意磨去,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套西奥维德的骑士全身铠。
这套骑士铠防御力惊人,造价和重量也同样惊人,是西奥维德骑士团的制式装备,一般都是骑士上马作战的时候才会穿戴,这玩意还得有专门的骑士侍从帮助穿戴。
在没有迈入超凡之前哪怕是北地的兽人也无法穿着它持续战斗十五分钟以上。
避其锋芒,消耗对手的体力,最后找准机会一击致命,这是谢尔顿唯一的获胜机会,如果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女郎举着堆满银币的托盘离场,裁判介绍着场上两位选手。
现场气氛逐渐火爆。
又是一枚银币被裁判抛向空中,落地的同时宣告战斗正式开始。
钢铁罐头率先有了动作,巨大的身体犹如一台蒸汽推土机向前推进,一旦冲锋起来,没有人能够正面阻挡。
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就过,这时谢尔顿做出向右闪躲的动作,骗起钢铁罐头挥剑后速度骤降,最后关头顿住脚步蓄力反冲,险之又险避过呼啸斩下的大剑。
大剑斩碎石板,石屑横飞,打到谢尔顿手臂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
钢铁罐头力量用尽,身体前倾,正要拔剑横扫。
谢尔顿双腿弯曲,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扭转,借助着下落的力量,持盾的手速度陡然加快。
“咚——”
臂盾在空中划过半圆,重重撞到钢铁罐头的头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离得近的观众只觉得耳朵轰鸣,什么也听不见。
钢铁罐头的头被撞的一偏,露出头盔与胸甲之间的一道缝隙,谢尔顿持剑的手已经到位。
他打算从下巴位置刺入然后穿透整个脑袋从后脑穿出,完成一击必杀。
他没打算打持久战,拖垮对手,而是激进的选择火种取黍。
可是人生总是充满一些意外,有些事会超出你的计划。
钢铁罐头并未拔剑,而是握拳横扫,先一步轰在谢尔顿的腹部,让他整个身体在空中呈弓型,单手剑也失之毫厘从缝隙处划过,只带出了一串血珠。
飞出去近十米,在擂台上滚了数圈才止住去势。
钢铁罐头挥拳之后也失去了稳定,身体踉跄,一脚踏空,膝盖撞在石板上,单手撑住地面才避免倒地。
钢制的头盔,刚才撞击的额头位置处有明显的凹陷。
钢铁罐头单膝跪在地上,摇头晃脑,几次尝试站起来都没有成功,反而像个羊癫疯病人左摇右晃,摔得一次比一次狠。
带着头盔的他承受那一击不知道耳膜是不是完好无损,凹陷的头盔下颅骨也不一定完好无损。
而远处蜷缩在地上的谢尔顿完成了一次的无偿献血,锁子甲和石板上到处是血迹,单手剑已经脱手,留在中间的位置。
只一击双方就各自遭受重创,暂时失去的战斗能力。
场下,起哄、谩骂、口哨、加油,场下众人声嘶力竭直到脖子通红无以为继。
“谢尔顿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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