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明是一位医院工作者,那有人说,“啥呀,人家这不就是医生么,还医院工作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还真不是搞神秘,他虽然在医院里面工作,但他还不能被称作为医生。这主要跟他工作的地点有关系,的确是在医院,但是是在医院的太平间。说到太平间,很多人都会有一定的好奇心,但如果真的谈及深处时,也会谈而避之。因为这种地方,说白了,直接意义上跟坟场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有人看管罢了!
他每天的工作非常简单,当有死去的人还没有送去火葬场或者还需要在进行放置或者需要解剖的,都会被放到他这里来。没有接触过这一类工作者的人我想是不清楚他们在面对并且接触到死人时到底在想什么。我就见过刚死的人被直接拉到火葬场来的,身体还没有僵硬,在被人抬起来时,我只是看见了两只只手臂,两只手向下耷拉着,随着火葬场搬运尸体的工人的动作而随意晃动。我实在是不敢走近看脸,光是四肢看起来已经是十分瘆人。我怕在那一刻看见脸的时刻,我会一直记住这张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这张脸会悄无声息浮现出来,这一刻我会感觉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张天明显然是没有这种顾虑了,今天他又熟练的把从医院里的一个死人给拉进了停尸房,熟练且从容。今天又是他值班,医院太平间的过道里是不开灯的,只有墙壁上的安全通道散发着幽绿的暗光,我一直觉得医院夜晚的走道很是恐怖,住院部就更加恐怖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听见撕心裂肺的叫声!哭喊再是正常不过,但在夜晚的医院里就显得格外凄厉!叫的人心里不安,叫的人心里发毛,让人感觉是四周是如此冰冷!
张天明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窗面反映着他的镜像,他有时候看着窗子里的倒像他会想,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镜子里的他也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工作吗?一个人的夜晚他也会胡思乱想,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他爱她!但是她的家人对他的工作十分存有芥蒂,你会让一个摸过死人的手来牵你的手吗?因为家里的条件并不好,父母已经上了年纪,腿脚也不是太方便,妹妹还在上大学每个月都需要一笔钱,他也曾想过换一份工作,但是工资都比较低微,不足以让他承担起养家的任务。与让家人陷入生活的痛苦中相比,他还是选择了坚持!因为没有人干这份活,只有他干,所以工资还是比较可观的。
张天明看了看钟,已经凌晨三点了,夜晚的空气也略显稀薄。不知哪里起了一阵凉风,刮得张天明一阵发颤,他嘟囔道:“都快四点了,在坐一会可以准备回家了。”说着,他准备起身套个外套,找了一圈值班室里没有,拍了一下脑袋想起来今天搬运实体时顺手把外套落在停尸房了!没办法,只能过去拿了!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张天明一人的脚步在走道上哒哒哒~这么静谧的地方,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刺耳,一步接着一步,张天明敢听的也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若这声音与自己的脚步对不上了,那才不对劲呢!打开停尸房厚重的门,这里面的温度直叫人发颤,他走进去外套果然在里面,旁边就是今天刚运来的尸体。据说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而跳楼的一位女子。
尸体的恐怖等级也是有划分的,首先按照死因来,正常死亡的多为老人,面容多半较为慈祥,想起他们那辛苦的一生,多半是敬佩大于害怕了。但是非正常死亡的就不好说了,有的坠楼而亡,有的车祸被撞,五官都已经摔得偏离原来的位置了,有的脑浆迸裂,有的眼球凹陷,恐怖之相不可言状!再就是分群体了,男性之尸多感阳刚,古时战死之尸,想来并不觉害怕;但女尸却让人感觉阴气十足,只一眼就是让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凉;但真论恐怖之状,非婴儿和童尸莫属。忌讳之言不可言语!
张明拿起外套正要往外走,真不敢巧,外套的纽扣搭在了掩盖尸体的幕布上,顺势给掀了一角起来,张明刚一回头脸色瞬间变的卡白,那张已经属于一个死人的人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顿时他觉得眼睛一黑,脑子嗡嗡的天旋地转,脚底也是一发软。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大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把掀开的布给盖上了,但有的东西看见了不是盖上就能忘记的。顶着恐惧和发软的腿赶紧跑了出来!
张天明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十分钟了,准确的来说是跑了十分钟。他累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只是手还一直在止不住的抖动,如果不走路腿应该也是发抖的。夜晚的风呼呼的刮着,让他的身体更凉了。突然~脚下一阵窸窸窣窣,他直接把身体一缩,把眼睛从缝慢慢睁开,虚惊一场,原来是一个塑料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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