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午,李建国奔赴赤金团,寻找大哥二哥。
所有的赤金团人员都已返回团中。经过这三天之后,赤金团折损人员不下百人。如今,赤金团中仅有不到二百人规模。
当天,赤金团为烈长老以及所有在此事件中罹难的团员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归一派和瓦房寨都派人见证了这场葬礼。
在战斗中负伤的震长老恢复力惊人,只过一天已经转醒,只是尚不能下床走路,如果要完全康复,仍需一些时日。
但震长老依然勉力撑着身子,与大家一起为同伴送行。
葬礼上,震长老由身边人搀扶着,伫立在墓碑一侧,久久未能言语。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几十年的时间,重新聚焦在两人生死相交的时刻。
傍晚时分,在谷中深处的一片青草地上,又多了百余个新生的土包。
返回的路上,震长老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旧武林终究要离开了,以后的世界,就是你们这些新人的了。”
不知怎么,李建国总觉得震长老说这话的时候在看着自己。
搀扶着震长老的大哥面色凝重:“也未见得。”
震长老看了一眼大哥,轻轻笑了笑,花白的胡须在风中轻轻抖动。
迎着夕阳向牙堡的路上走去,背影渐长,一路无话。
晚饭之后,身边人扶着震长老回去休息,堡内大厅仅剩韩夷蓝、宫风、大哥、二哥和李建国等人。
“震长老跟我说了那天你们去追杀叛徒的事,”大哥说道,“叛徒在山洞之中,在与叛徒鏖战的时候被突然攻击,随即大部分团员就被迷倒失去了意识。震长老用内力强撑着打出洞外,刚准备返回谷内求援,身体就被从背后贯穿,但仍硬撑着赶了回来,然后就遇到了我们。”
韩夷蓝面色沉重,尚未能从今天的悲伤气氛中缓解:“感谢瓦房寨义士出手相救,也感谢宫堂主为我们赤金团拔刀相助。今日我团损兵折将,仰赖各位鼎力相助,我们才能全身而返。”
宫风忙拱手道:“不敢不敢,绵薄之力,不足挂齿。韩团主吉人天相,自当无虞。”
好你个宫风,不足挂齿还这么屁颠屁颠地应承什么!
李建国心中怨气未平,不过也无可奈何,还得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们相互吹捧,心里觉得十分膈应。
原来吧,觉得做好事不留名倒也没什么。但是现在给他人做了嫁衣,人家还觉得你欠他的人情,怎么着都觉得亏得慌。
望着正在攀谈的几人,在旁边沉默许久的二哥和大哥使了个眼色,清了清嗓子,面向韩团主说道:“本来今日烈长老归天,贵团有此动荡,不宜以俗事烦扰。然而,此事紧急,实在不容耽搁。”
二哥语气一转,正色沉声说道:“瓦房寨求访贵团,实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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