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员外在家门前落了轿,不等魏安服侍,急匆匆撩衣襟奔进家门,径直往后院而来。
魏员外并不知晓,他走后,魏夫人惶惶不可终日一般坐卧不安。此时,她正和小青二人立在垂花门外,见魏员外急匆匆奔来,急忙上前。
魏员外见夫人的脸色,冲她笑了笑摆手道:“妥了!不必这等急躁,内宅说。”
三人舍了魏安往内宅而来。
再说魏晓晓,他醒来之时是在公子卧房,只出去见过一趟鲁达,对魏家上下并不了解。此时,他正悠闲的在内宅里转悠,一边利用自己掌握的有关古建筑的知识对照着现实欣赏,一边揣摩着魏员外见官的结果。毕竟,鲁达的故事少年读书时已经烂熟于心,可这魏宅未发生过的事情,虽说推理上没有问题,但还不免有些担心。
晓晓一边走一边心思,忽见小青寻来道:“公子,老爷回来了!”
“老爷气色如何?晓晓急忙问。
“满面喜悦之色,应该是喜事!”小青说完又道:“老爷招呼公子呢!”
晓晓点头,跟着小青往魏员外的房间而来。
魏员外已经换了便装,净了面坐在桌前喝茶,看晓晓进屋笑道:“万事大吉啦!我儿料事如神,魏家度过一劫。今儿晚上陪爹爹喝上一杯,边庆祝边聊聊咱父子打赌之事!”
晓晓规矩的立在一旁,打眼扫了下室内朴素的陈设道:“这敢情好!”
魏员外纳闷的问:“我儿如何料得金翠莲得了鲁达银两不回原籍,而是另觅富足之人继续做小?”
晓晓心里好笑。我是未来之人,当然清楚事情的发展脉络了。可面对魏老爷,却佯装思索了片刻才分析道:“本来金家父女来此寻亲,得知亲戚搬走之后理应立刻返程才在情理之中。可他一家三口反倒住下了,并且一直住在花费银两的客栈之中。这说明她父女三人当时并不是没有返程盘缠,而是本就打算要在当地落脚。”
魏老爷点头。
“落脚也罢,按理说既想在当地安身立命,本就应为小女觅一合适人家嫁了才是,可她金翠莲却择了给郑大官人做小。”
魏老爷摆手,道:“依鲁达说,金翠莲所言是郑屠强媒作保,3000贯钱要了她的身子。”
“哈哈哈哈,这乃金翠莲一面之词,也是鲁达失误之处!哪有听得一面之词便要为其出头,甚至直接去打死郑屠的道理,此中必有蹊跷。”
魏夫人插嘴道:“我儿所言在理!”
魏员外瞟了夫人一眼,摇头。
晓晓继续道:“金翠莲倘若是刚强贞烈女子,哪能只图了3000贯钱就与郑屠在外做小的道理。试想,偷着在外做小之人,早晚必会有此一出事情发生。而恰逢鲁达,才演绎出了这般怪事发生。我想,金翠莲定是美艳动人,鲁达打死郑屠之后,金家老汉定会再利用小女的美色寻找下家,做小的可能性最大。这样,老汉既得了银两,父女二人又可过得奢华生活。但有郑屠这事的前车之鉴,我想二人结局可想而知。”
魏员外面露喜色,抬手捋了捋胡须,又转头望了眼夫人才说:“假如这赌你赢了,也是对鲁达的一个交代。赶考的盘缠已经转备好了。你这一赌如再能赢我,为父追加你路费盘缠纹银50两!”
晓晓向前挪了下脚步,喜欢的答道:“当真?”
“诶!当然是真。为父何时诳过你,况且咱魏家公子赶考,本就不应该过于寒酸!都说穷养儿、富养女,依我看,钱财确是最大的见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人光有学问是不够的。此去路途遥远,为父不亏待你的盘缠。另外,此次赶考时间充裕,除了何家提亲,沿路也可浏览一番美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儿记住了。那我们明日启程如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