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卷帘门留出来的空挡,我背着俘虏进了车库。
我一边走还一边和抬卷帘门的兄弟寒暄着:“谢谢兄弟们,改天请你们下馆子!”
我自顾自地说着场面话,顺便把背上的大兄弟放在车库的墙角上,然后从裤子屁兜里拿出一捆绳子。
我噘着嘴跟他们嚷嚷着:“哎,你们谁会绑龟甲缚?”
大半天没人理我,我看他们的脸色跟见了鬼似的。得!还得我自己来。
我把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老兄双手背后用绳子绑好,顺带着把腿也绑的里三层外三层,活脱脱一个大蚕蛹宝宝。
我心满意足的看着我的作品,回过头来,看着他们,有些疑惑,开口道:“不是,咋的了这是,怎么谁都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这幅德行有点滑稽,然后站起身,捋捋头发,用袖子擦了擦脸,弯腰把裤脚放了下来,跺跺脚,自我感觉良好。
其实扪心自问,我挺有当精神小伙的潜质。
我转头看向卷帘门处的几个弟兄,有些疑惑:“你们还抬着卷帘门干嘛,不累啊?”
经我这么提醒,他们顺势把卷帘门放下,然后个个投来惊奇的目光。
方秋水从水泥地面上起来,和他们不同,她的目光中却带着某种欣赏。
王天娇和羽岚的表情和那几个小弟表情差不多,即便是冷夕颜也是秀眉微蹙。
就在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时候,大蚕蛹宝宝开始蠕动,嘴里还嚷嚷着:“这他妈是哪?你们是谁?”
许是看见了我,嗓门更高了:“艹你妈的,你他妈敢骗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老兄还在素质三连,我一阵汗颜。
我回过头冲他的肚子连踹了三脚,这一套给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突然发现有个问题忘解释了,忙着开口:“抓了个火帮的小喽啰,寻思着能不能审出点有用的情报。”
说完,我起身在车库里找堵嘴的东西,要不然这哥们缓过来还得嚷嚷。
最后,只找到了一张泡沫板,得!凑活用吧。
我掰下一块直接塞进这精神小伙的嘴里,厚度适中,简直完美。
我把这蚕蛹宝宝翻了个面,我顺势坐在他的屁股上,显得云淡风轻。
我看着这一群小弟,说:“我来的有点晚,老大下达啥任务了?”
他们面面相觑,扭扭捏捏,谁都不愿开口。
这帮人平时对我都是口无遮拦,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无能力者,我也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今天这反应有点反常。
我扭头看向公会的领导阶层,王天娇还在那玩头发,冷夕颜冷着个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羽岚则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咋了,岚姐,大老远就听你骂街,谁惹你生气了?”
没办法,没人开口,气氛有些凝重,我只能找个熟人引话茬子。
羽岚抱着手臂,嘲讽道:“没人惹我,就是一帮没把的要临阵脱逃,都他妈不如一个没能力的废柴!”
好家伙,指桑骂槐也要带上我,无差别攻击。
岚姐为人仗义,虽然他不理解老大为什么招一个没能力的普通人,但也默许了,每次有人要欺负我,岚姐每次都出面帮我摆平,我很感激她。
“岚姐,骂人不揭短,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还有,这里不带把的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我就捂住了嘴,我感受到了来自公会领导阶层的锐利目光,不过我不理解的是,王天娇为什么也这么看着我,真是人心不古。
我看情况不对忙着转移话题。
“咳咳……咱们就剩这点人了,难道还有人临阵脱逃,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边说边从大蚕蛹柔软的屁股上站起来,反手就给大蚕蛹一脚。
大蚕蛹疼的直顾涌,嘴里呜呜呜的,我把大蚕蛹扶到墙根,开始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都他妈怪你们这帮狗日的,没完没了了是吧,干掉我们那么多弟兄,杂种艹的……”
我现在就像是一条发了癫的疯狗,疯狂的发泄愤怒,一旁的小弟全都噤若寒蝉,羽岚满脸的不解和震惊,王天娇则是笑的花枝乱颤,冷夕颜起身想要上前,却被方秋水按了下去。
冷夕颜看着方秋水,前者给了她一个眼神,明白了,也不再坚持,就静静的看着。
过了十多分钟,我也打累了,骂累了,回过头盯着那一帮小弟。
这一看不要紧,为首的几个小弟都后退了几步。
大蚕蛹口中的泡沫板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跟吃了血馒头似的,还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我走一步,他们退一步,直到他们退无可退,靠在卷帘门上。
我停下步子,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我笑了。
他们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面色铁青,还以为我又要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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