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岁前的记忆都是来自于父母之口,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我妈妈说,如果我是个女孩那么我就会被送给一个大老板当千金,毕竟并不富裕的家庭现状与传统观念的残留并不允许我的父母养育三个女儿。据我爸妈的老板娘说,我小时候是会说当地话的,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就不会了,可能是DNA动了。而且说起来比较脸红的是我喝了好几个人的母乳,那时的我似还未断奶,当时也并未长残,生得讨喜,便堂而皇之的吮吸**了。较为不幸的是,我至今不知除了我的母亲其她人姓甚名谁,她们也算是我的乳母了。说来有趣的是,我的大嬢在为我洗澡时将胶水当成沐浴露于是便被粘起来了,说起来我的大嬢也才七八岁。我妈妈见到了先是大笑,想来我应当是无动于衷的。后来一顿操作我又是健康的我了。而这也成了我的一大囧事。奇怪的是我的母亲在我童年与少年时常常提起,似是一大经久不衰的谈资而我青年时却不再提起了。奇哉怪哉!
四岁以后我便有了一些记忆。由于发育不完全记忆十分模糊,但记住的一定是深刻的事情。四岁一过,我便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却不知是因年纪到了才上幼儿园还是因工作忙无闲暇时间带我,因为上幼儿园在我们的身边不是必须的,一般是到年纪直接上小学。我与二姐上的都是公办学校,而我们身边的同龄小孩上的主要是私立学校,毕竟外出打工没有当地户口上公办学校是很难,那时也不懂这么多,这也不是我的关注点。而现在想来,注重教育是我家的一大优良传统,我与二姐都考上了二批次本科,不算好这并没有达到知识改变命运的程度,不算差,至少看到了全新的世界,可以有全新的发展。
贯穿我幼儿园时光的是那辆借来的后座有海绵的黑色自行车。早晨母亲骑着这车送我去上学,晚上坐着这车回来。有时母亲忙,便是父亲走路去接我,父亲会骑自行车,但却载不了人。我却喜欢与父亲二姐一起走路回家,因为父亲路过熟食店时总会给我买卤制的鸭头,这是目前我人生之中吃过最美味东西之一。如今再吃鸭头却已没有当年之味,想来食物的美味原因有二,何时吃,与谁吃。
那时虽然人小,却也有了攀比的萌芽。那时全国还没有步入小康,但总有先富的,他们会骑着摩托车来接送孩子,而我的母亲却骑着自行车,我便说:“人人都骑着摩托车,就你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来接。”不知当时母亲作何感想,而今自觉有所不当,却又是由五岁的我说出,也不好予以评价。
我在幼儿园也算较为出众,在五岁的年纪经常尿裤子。有时不知怎的便尿出来了,完全无法控制。无论是教室坐着唱儿歌时还是食堂站着吃饭时,常常尿出来。而我的幼儿园老师便是我那时的光,她的儿子也在幼儿园,于是尿湿了裤子便由老师用她儿子的裤子给我换,记忆最深的是一次音乐课,唱着唱着便尿了,于是老师抱着我在讲台上换了起来,且叫小朋友们闭上眼睛,为保护我那尚未生长完全的自尊心。有的家长会在中午时为他们的孩子送饭,我也想,便于前一天对我母亲说了此事,我母满口答应,而第二天,独留我于老师于校门处凌乱,望穿铁门也望不到我母送饭之身影。
提到幼儿时光不得不说的是迪迦奥特曼和喜羊羊与灰太狼。那一年,我们变成了光;灰太狼也一定会回来的。而当时幼儿园门口的小贩紧跟时代,贩卖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形状的橡皮擦,售价一元,还有两元的奥特曼面具。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由二姐接送我了,于是每至放学总是要揪着二姐的手嚷着要买个橡皮,哪知用的是二姐的早餐钱。谁知二姐对我的迁就延续至我十八岁还不止。感动之余,便是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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